与应晨相处的一幕幕频繁从眼前闪过,他感到更加崩溃了,成串的泪水开始从眼窝里涌出来,司机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问了一下他想去哪儿。
江寄南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盲目的,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应晨找到他,不能见应晨,也不能想着应晨。
“您看着办吧,你送我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这可把司机整不会了,于是司机就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随便停在了路边,江寄南不想再打扰人家,付完钱便下了车。
下了车后才发现这条街道是当初应晨带自己“随便走走”那条街道,再往前走一点,就可以到达那条烟火气十足的胡同。
于是他便向前走着,来到了那条胡同,又看到了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伯,他走向老伯,买了串糖葫芦,可尝了一口后,却觉得这糖葫芦没之前那么甜了,反而更酸更苦。
他又在胡同里走了走,应晨给他打了许多个电话,他都没接。
应晨又给庭深他们通了电话,得知江寄南没回学校,便更加焦急了,他非常担心江寄南,他害怕江寄南会出什么意外,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应晨开着车到处寻找江寄南的踪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急得快要疯掉,好几次开着车差点闯了红灯。
林岁岁不清楚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现在都没有江寄南的消息,他也感到很担心,便给江寄南打了电话。
江寄南本不想接电话,但看到来电人是林岁岁,便还是接了,他知道林岁岁他们现在肯定很担心他,他不想让大家都那么着急。
“小南,你现在在哪儿啊?你有没有事?要不要我们去找你?”电话接通后,林岁岁急切地发问。
“我没事,别担心。”江寄南故作镇定回答道,但语气里带着的颤抖几人都听出来了。
“小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多想,你告诉我们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回来好吗?”杨鹤说到。
“不用了杨鹤哥,我过会儿就回去了。”
“小南,别逞强,如果你需要,我们都在。”一向不善言辞的庭深也开了口。
大家的关心让江寄南更难受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来自朋友的关心了,这又让他想起了从前,便更加痛苦了。
庭深也驾车出去找江寄南了,林岁岁和杨鹤骑着自行车把学校找了个遍,到晚上了也没江寄南的消息。
回到寝室后,林岁岁急得在寝室里走来走去,被杨鹤指责了一句“晃得我头疼”,他刚要怼回去,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他连忙跑去开门,看到江寄南后伸手拥抱了对手。
“小南,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林岁岁说。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杨鹤:“没事,回来就好。”
杨鹤给庭深打了电话说江寄南已经回来了,庭深松了口气,也回学校去了,路上还给应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得知江寄南回了学校,应晨便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去。
回到寝室后,江寄南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杨鹤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明缘由,只说“没什么”,林岁岁问他有没有吃晚饭,他摇了摇头,庭深回来的时候给大家带了晚饭,叫他一起,他说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呢?会饿坏的,小南,你就吃一点吧!”林岁岁劝道。
江寄南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林岁岁叹了叹气,又看了看庭深和杨鹤,几人都没办法,都劝不了。
装画的纸筒已经被捏得变形,江寄南把画从里面拿了出来,摊开来看了看,这幅画画的是在片场的应晨,江寄南看过一些应晨拍摄时的花絮,知道对方对演戏这件事很用心,应晨也说过他现在很喜欢这份职业。
应晨将车停在学校停车场后,一路跑到了江寄南他们寝室门口,气还没喘过来就抬手敲门,杨鹤听到敲门声正准备去开门,江寄南却突然开口道:“别开门,别让他进来。”
其余三人都茫然了一下,随后杨鹤说道:“小南,你不想让谁进来?万一敲门的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