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皇上像当年扶植杨宪一样,扶植他来对付咱们!”
胡惟庸眼底流露出一抹狠辣,冷然道:
“国公,咱们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倘若这个林澈真的被皇上启用…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李善长负手走到窗前,极目远眺:
“我还是那句话,诏狱不适合动手!”
“那咱们就在一旁看着,不管吗?”
胡惟庸心有不甘,喃喃道;
“一旦入朝,我担心这小子比当年杨宪更加难对付。”
李善长面不改色,惆怅道:
“管,你怎么管?”
“这个林澈现在是皇上的红人,你敢动他?”
“人家在诏狱中,都能将大明朝堂弄的天翻地覆,此子非同一般啊!”
李善长转过身来,表情阴郁: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方寸!”
“杨宪之前有多风光,就连老夫都避其锋芒,让他七分。”
“可结果呢?咱要多动动脑筋…”
说到这,李善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胡惟庸跟前,问道:
“惟庸,我记得你说过云贵岭南等地府县,急缺干吏治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听了李善长的提醒,胡惟庸眼前一亮:
“正是,云贵岭南行省请示朝廷,那里有多个府县官员职位空缺,报请朝廷尽快补缺!”
“国公,您这真是一步好棋!”
“皇上真要用他,咱们将他安排远远的,远离中枢。”
“何况,云贵岭南地区是朱亮祖他们的地盘,这小子真要去了那里,有他好受的!”
“哈哈…”
胡惟庸抚掌哈哈大笑。
……
诏狱。
林澈躺在毛草席上,就着油灯,无聊的翻着一本旧书。
距离秋后问斩的日子越来越近。
今晚林澈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