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再冰冷难挨的日子,也有一个人能做最后的盾牌,让自己躲在盾牌之下取暖。
风越来越大,他上前一步将闻溪搂进怀中,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句话应该我先说。”
“我怕我等到头发都白了也等不来。”
霍清越欲言又止。
他想说这种话不能轻易说出口,要在特定的情境下,赋予它更加难忘的回忆。
但似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闻溪刚刚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对他说出来,感觉也挺震撼的。
“那你还是挺勇敢的,在没有确定我心意的情况下,愿意先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里,霍清越莫名笑出了声。
他发现自己有些后知后觉,越品越觉得闻溪的那句“我喜欢你”很动听,他就算反复听一百遍也不会腻。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闻溪用力抱紧他,扬起唇笑着,“霍清越,其实我没告诉过你,我有期望过婚姻生活的样子,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会认为它该是美好的充满希望的,我们会互相不遗余力地爱着对方,拥有共同承担往后生活的风风雨雨的勇气,我们是融入彼此生命的另一条灵魂,这是我想要的婚姻,而不只是搭伙过日子。”
“为什么要强调遇见我之前?”
“你说呢?”闻溪轻轻捶了下他的后背,“你当初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你会觉得情感是种束缚,不希望婚姻成为你工作上的阻碍和负担。”
“………”他有说过这种话?
霍清越不信,“我原话一定不是这样讲的,你是加入了你的个人理解。”
闻溪哼了声,推开他,索性不讲理起来。
“反正就是因为你表现得那么冷淡,我才不敢爱你的,明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把我的心捧出来给你看了,但怕你觉得有压力,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让它见光。”
被控诉一番,霍清越感觉自己罪大恶极,被判个十年八年都不足为过。
他第一次感受到语言的贫瘠为自己带来的困扰,明明很想对闻溪表达心意,但话到了嘴边,却好像很难说出口。
最终也只有一句:“我们回家吧。”
闻溪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到家后他猛一激灵,发觉霍清越根本没有回应他的喜欢!
他对他说了喜欢你,那可是他第一次对人郑重其事地表白!他居然没有礼尚往来地回他一句!敷衍都不会吗?!
霍清越洗完澡出来,莫名收到了“卷铺盖走人”大礼包。
走的是闻溪。
他以自己要画漫画为由去到了隔壁房间,他刚搬来这里时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