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径庭往外走了几步,随即想到了什么,回头问段淮岸。
“让她和我待一块儿还是怎么说?”
比赛是在室内体育馆举行,观众们坐看台位置。
迟径庭身前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可待在体育馆的内场。
“随便她,”段淮岸语气冰冷,显然还处于吵架的状态,“她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看我比赛的。”
迟径庭的关注点挺偏,他拨着手指头数了数,很是震惊:“十九个字,你居然能一口气说十九个字。果然还得是怀念啊。”
震惊之余他又忍不住抱怨:“我他妈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能和我多说几个字吗?怀念是你的亲亲女友,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亲好哥们吗?”
“……”
“不是,不能。”段淮岸面色不虞,无情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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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去了趟厕所,便出发去比赛的体育馆。
到检票口时,恰好碰见前来接她的迟径庭。
迟径庭促狭地盯着怀念被咬出一小道口子的嘴角,脑海里想起他哥们破皮了的嘴角,他不敢调侃段淮岸,还不敢调侃怀念么?
迟径庭慢悠悠地调笑她:“你俩的嘴,不仅能用来吵架,还能用来打架。”
怀念不甚自在别过眼。
迟径庭瞧见她手里的票,问她:“跟我去内场?”
怀念:“不去,我有座位。”
迟径庭笑:“还没原谅他?”
怀念迟疑了会儿,动作很慢地摇头:“不是,我和室友是连着的座位,我室友她们在等我。而且我去内场的话,被认识的人看到,不太好解释。”
迟径庭算是听出来了,怀念是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段淮岸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姑娘估计大半夜做梦说的梦话都是——我不认识段淮岸。
见她一脸执着,迟径庭没为难她。
迟径庭领她走到vip那排,忽地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怀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狐疑地看了过去。
内场的休息区,穿着一身黑的段淮岸站在那里。
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黑色休闲裤拉扯出颀长的腿部曲线。他神容淡漠,下颌微敛,在紧绷的比赛气氛中,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睥睨感。
与整张脸不搭的,是他的双唇。
下唇有块很明显的深色血痂,位置过于暧昧,惹人想入非非。
怀念双唇莫名火辣辣的,仿佛他俩刚亲完、吵完、咬完。
她尤为心虚,很快收回视线。
迟径庭问怀念:“你觉得这次比赛,他能不能拿第一?”
怀念:“能啊。”
迟径庭愣了下,看向怀念:“你对他就这么有自信?”
怀念茫然:“这和自信有什么关系?他参加比赛从来只拿第一,不会拿第二,他的实力不允许他拿第二。”
“你不觉得他挺狂吗?”
“……还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