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小时候那位黑色的大同类帮忙打死了那个绿色的大怪物,也就是另一棵树的话,那么自己的命运也会是这样子吗?
两个露娜都抬头看向了遥远之处,那棵所谓的树的本体,那是一颗已经被渲染成漆黑血红之色,直直插入那深邃的裂缝之中的巨树。
那庞大的树冠几乎遮蔽了半片天空里面点缀着不计其数的血红眼眸及黑暗,虽然能直接看见,但是这个距离隔了不知多少万里,仅仅只是那棵树的本体太过庞大,无论处在何处都能看见而已。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棵树,而是一棵被彻底污染了的无智怪物,只是贪婪地在掠夺着力所能及的一切,无还是底下的根须的所接收到的世界,魔力,物质,能量等全部都被祂吞噬,然后不断的生长。
但周围已经形成了一片极度扭曲可怕的生态圈,里面的生物与植物已经浑如一体,不分彼此,吞噬者进入其中的所有一切,那是绝对的禁区。
并且这个范围还在逐渐扩大,并且来自这棵树的权能已经超越了帕瑞特恩帝国本身乃至播散到了整个大陆,植物的畸形异变接连不断的发生,也就只有在北地严寒的罗恩帝国稍微好一点。
北地的炎之厄土,狂龙的感染诅咒,异变的植物生态,这些一连串的灾祸已经收割了数以亿计的生命,但是就是这样,还不是最为重量级的。
“最为重要的是太阳,自从那道裂缝撕开之后,世界上的太阳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同样的白天也是如此。”
另一个露娜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那现在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太阳,只是中间被掏空,不断往外逼着鲜血的巨大空洞,所释放出的也是如同末日般的昏暗光辉。
没有了太阳,夜晚不仅更加寒冷,而且一些黑暗的诅咒也会随之而来,同样的本就艰难的作物生长还会受到影响,大片的枯死,每一天的夜晚都会有人在噩梦之中无声无息的死去,灵魂都消失不见。
“有人说光之神在那一天就已经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自称为是持掌光暗双向的新生邪神……邃黯之阳,或者说圣光教会的前任教皇,也是最后一任。”
“与你们那边完全不同,身为树的我们都可以感受得到吧,这个世界已经与末日无异了。”
身为世界树的本能,令得两个露娜都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哀嚎以及破碎的法则,逐渐暗淡的世界光影……以及隐约在世界之外不断向内钻去的无数恐怖存在,向着总算开宴的餐桌伸出刀叉。
另一个露娜带着露娜来到了一小片,还算是有着活人的聚集地。里面是人类,兽人。以及极为稀少的精灵等和其他异种族聚合在一起的一个小城镇。
墙墙已经倒塌下一片又一片,没有任何人有那个心思去修缮,再者说了,就算是修起来了也根本挡不住什么,进去里面之后,街边能看到一些人。
不过一个个人也是面瘦肌黄,身形消瘦,同时瞳孔里看不到一点光,这附近的生态腐蚀相当严重因此食物可以说相当匮乏。
而且要不是有另一个露娜在附近当游侠,一直来回扫荡的话,只怕是这些人也早就死了个干净。
达到二阶段世界树的露娜可以催生出大量的谷物蔬菜水果,甚至是真正的动物肉类等事物,解决大约这么几千号人的温饱暂时不算问题,但是关键是那颗逆位的世界树。
这里离树的本体太近了,虽然仍然是隔着以数万公里为单位为基础的距离,但是对比起那等存在来说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区别就只是想不想管而已。
“想要活下去的话,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得跑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不然的话会一直有那种怪物来袭。”
“是的,而且你身上的种子已经达到了第二阶段,很有可能也会把世界树吸引过来……但是我建议不要去法瑞斯,那里的暴君拒绝着所有外来者,同时也不允许任何自己的国民踏出去。”
“我们那边法瑞斯帝国的皇帝不是这样的,原来那个叫奥古斯都,现在的这个忘了叫什么,只是某一天就全都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露娜回想起了这件事,她好像某一天听到一声巨响,还有看见天上又裂出来一个差不多的裂口之后,那什么奥古斯都再也不见了踪影,连带着所有的记录和历史也被一同抹去了。
“但那个暴君在我们这里仍然存在,目前最好不要与他去对抗,唯一稍微好点的选择就只有曾经的南部地区,但是那里也有一种很难说得出来的邪神污染。”
“还有一些从那边逃难过来的难民,据说从那里听到了什么很大的轰鸣声以及宏光,虽然还搞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威胁,但是也总比在这里好。”
另一个露娜考虑的方向是南方,毕竟也只剩下那里可走了,法瑞斯不能考虑东边,东边就是魔族领地,虽然南边也好不到哪去吧,但也算是矮个子里拔将军。
“话说送你来的是你口中那位黑色的大同类,也可能是光之神,那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
“不懂,不过我能感受得到,他现在应该在看着我……应该还有奈菲特和老师,他们也都被注视着,把我们送过来,应该就是要我去做一些事吧。”
不光是自己身上隐约的磁场波动,还有一股冥冥之中的感应,让露娜知道有个什么存在,正在注视着自己等人。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但是姑且先把视线又转回到原本宇宙中去。
“说。”
看着开车的哈姆以及刚刚跑回来的贝拉,阿尔白脸色一黑,然后盯着两人。拿出棒槌。
“你们这两天才,趁我不在,又整了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