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我觉得,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肤浅了!人类诞生并认知到‘自己’这个概念花了多久呢?”
他操纵着一架巨大的,像是管风琴一样的巨大仪器,下方的各类按钮又被整合成了黑白的钢琴键。
他十指弹奏着钢琴,操纵着机器,将其中汇聚着各种各样的液体,不明试剂,乃至是奇异的血液泵送出去。
“呜呜呜……嗷嗷嗷嗷!!!”
地上那一滩曾经应该能被称之为人类的东西,在奇异的力量和不明的试剂的作用下,原本裂开的皮肉古怪又协调的缝合起来,他口中逐渐呜咽出了完全属于异类的声音。
身体也古怪的膨胀起来,它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诸多包括人类在内的明显特征在身上体现出来。
地上八角的古怪图案如同呼吸一般的微微泛起荧光,起伏不定。
看到这一结果,男人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用着高昂的声调继续说:“认识到这一步,又有意的去追寻艺术,这点花了多少时间?或者说,属于人类的成果的时间尺度有多长?”
“几百年?上千年?或者是更多?错了,都错了,我们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对本身已经诞生了的至高艺术的拙劣模仿!”
仍然继续操纵着那台古怪的机器,齿轮嵌合,活塞泵动之间依稀可见里面暗红的血肉,配合着地上烙印着的巨大仪式祭坛,继续升华着相貌已经十分扭曲的孽物。
己然不属于魔法范围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充斥了周围暗黑的空间,以具有强烈指向性的仪式为引,将它继续往着人类认知极限的方面扭曲。
“答案是什么?显而易见的!是生命啊!”
“是的!没错!哪怕以万年为单位,整个世界要塑造出生命这种最伟大的奇迹,最伟大的艺术品又花了多少个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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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人类的认知范畴在其中的占比太小了!人类口中的艺术不过是生命的一点点延伸而已!”
“在认识到蛐蛐的人类所创造的艺术不值一提时……我怎么可能甘心?!”
男人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激动,狂热,乃至是疯癫,为了倾吐出自己的感情,他身上甚至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每一条裂缝都像是一张嘴。里面甚至还能看到牙齿和舌头,甚至是不应该出现在嘴里的器官,激动的打颤。
他险些要用全身上下的千百张喉舌一齐呐喊!皮肤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表皮下的内里不知包裹的是何物。
不过男人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外在形象保护的很好,仍旧发表着自己的痴妄狂言,虽说仍然只有一张嘴,但仍然手舞足蹈的:
“所以为了探究更高的艺术,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那就是……嗯?”
男人激昂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根据提前设下的布置,外面有人叩响了他的房子大门。
是谁?
略有不满,打断了他的创作状态,想要再次调动起来,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一气呵成了。
但他觉得自己平时要有身为艺术家的修养,所以不能随便的气急败坏,于是他穿戴好黑色羊毛小褂,还有一顶小礼帽。
又拿上了旁边的手杖,提着一盏油灯缓缓地离开了这处地下室。
“我记得这原本应该是私人土地才对……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敲门?”男人脑袋诡异的原地转了转,步伐不急不快的走上楼梯。
哦对了,那个刚刚加入‘自己’的人是有亲戚的来着,也可能是子嗣,竟然忘记了处理人际关系?最近肯定是过于沉迷艺术,有点健忘了。
不过算了,打扰了自己美妙的艺术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