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宋先生”熊然轻唤了几声。
宋或雍被叫醒,眼睛缓缓转动,透出几分未睡醒的迷茫。
“到酒店了,上去再睡吧。”熊然下车,拉开宋或雍身侧的门。
宋或雍唔了一声,摸了摸眼睛,下车后又缓了缓,伸了个懒腰。
他难得流露几分
真性情的慵懒,这样的吉光片羽只在他精神松懈的睡醒之时,熊然看他扯下帽子,头顶一小缕头发翘着,像一根小草。
看了那根呆毛好几眼,在宋或雍察觉不对之前,熊然连忙收回了视线,摸了摸鼻子。
开门插卡,将宋大视帝安安全全的送进了房间,看着对方倒在沙发上,熊然功成身退抬脚想走,可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去餐吧烧水。
靠着大理石的岛台等待,在水烧开之前,熊然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宋或雍的声音。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往日沉稳的声音有些不稳,沙哑过后又是剧烈的咳嗽。
熊然侧头看了眼客厅,沙发上只剩下一条毯子,人没在。
“宋宋先生?”不知为什么,熊然心中不好,顺着灯光,他连忙赶去卧室。
卧室里的一切,让熊然瞳孔瞬间凝聚如针,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人?
为什么宋或雍的卧室里会出现一个一个裸男?
还有、还有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好像是宋或雍的杯子!
裸男看见门口的宋或雍,缓缓展出一个令人恶心到发毛的表情,他笑着,摸着自己胸口的胸毛
“啄啄,我是你的粉丝啊!我特别喜欢你,你肯定认识我的,上一次广城的路演我就坐在第一排啊,还问过你问题呢,你肯定记得的!”
即使努力忍耐,但宋或雍的表情已经十分不好,瞳孔震颤,唇色全无,脖颈梗出若隐若现的青筋。
眼见着对方伸出厚厚的舌头要去舔宋或雍的杯子口,熊然抄起旁边架子上的花瓶就扔了过去。
碰一声,杯子滚落在地,对方流出了两行鼻血。
熊然拳头很硬,牙也有点痒,他伸手拉住宋或雍冰凉手覆盖在对方眼睛上。
“捂住,别看。”
宋或雍下意识用另一手去拉熊然的衣角,衣角从他尚未抓紧的指缝中溜走。
“熊然”黑暗中,宋或雍有些仓皇的呼唤。
接着,有热度贴在他的耳边,是去而复返的熊然。
“别怕,数三十秒就好了。”他的声音柔和又温暖,像一杯热度刚好的牛奶。
宋或雍奇迹般安心了下来。
很奇怪的景象,当小楂刚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人高马大、无论身材还是身高都比常人优越的宋或雍捂住眼睛,像躲猫猫的孩子一样,乖顺的站在门口倒数,他数的有些急,声音也大,不知是给自己听,还是在催促。
而相对瘦弱的熊然战的正酣,包着外套的拳头一下下往地毯上求饶的裸男脸上砸,血液飞溅在他眼珠上,眼仁被染得通红。
熊然的视野里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得又狠、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