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喜欢别人叫她老板娘,而不是老鸨,但是贵客叫什么,她可敢反驳。
此时她扭着腰肢,满脸堆笑进门,恭敬道:“公子~”
“对面那姑娘是谁?”慕槿也不废话,直接指着对面小窗的人问道。
老板娘一看一愣,那小门是打开的,她明显没想到前两日还寻死觅活的人,一晚后,还有心情听曲,难道是尝到男人味?
老鸨反应很快,瞬间她就做出反应,道:“公子,杳姑娘是在偏远地被奴买下,前两日已经被贵客定下了。”
慕槿明显上了兴趣,大手一挥道:“我知道她被定下了,谁定下了?我出高价就想让她过来坐坐。”
老板娘心里想着:坐坐?公子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表面却不动声色,恭敬凑近一些,小声道:“公子,她是罪臣之女。”
京城最大青楼的老鸨,怎么可能不认识皇子,但是还是要假装不认识,这里只有贵客,每个出钱的客人皆是贵客。
罪臣之女,皇家之子不得动,这个关乎皇家颜面,特别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皇家子嗣也不敢在这个时期,跟罪臣之女有瓜葛。
还有一个原因,皇子逛青楼,看上谁,都不允许看上罪臣之女,毕竟皇帝把人送进青楼,儿子看上,这谁说的清楚。
感觉就像儿子想玩,又不想娶,老子把人臣变罪臣,女儿送青楼供儿子们玩乐。
哪个大臣乐意,谁家没有一个受宠的女儿,谁想莫名其妙变成罪臣。
要玩也是悄悄的……可是这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特殊时期也没有过。
所以慕槿消停了,挥了挥手让老鸨退下,突然觉得台上的奏乐没有了意思。
慕钰似乎看出来,道:“七弟,走吧……”
叶茗杳看过去时,对面包间已经没有了人,她没有在意,继续欣赏古代争奇斗艳,体会皇帝般的感觉。
夜生活才开始,下方吟诗作对应有尽有,这里许多的男人自诩清雅。
深夜后,有人陆陆续续开始离开。
剩下少数会留下来过夜。
所以叶茗杳练完瑜伽,就寝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见声音,消停不下来。
屋里漆黑一片,她就看着看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见,她就闭上眼睛,沉静在自己思维世界里。
这是她快速进入睡眠的办法。
果然,很快她就睡去,一夜无梦睡足后,又到了第二天越过早晨,直接吃午饭的时间。
虽然只有两天没吃早餐,叶茗杳感觉早晚得胃病。
这夜猫子的生活也没谁了。
以前的她,从来不熬夜,就算‘熬夜’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