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肩背薄薄,腰往下一路收窄,空出两个腰窝。
顾温瑶含胸耸肩抱着自己的侧腰,掌心轻缓摩挲,最后落到腿上。
画像里的莫书清越是清冷板正,顾温瑶越是兴奋。哄蚌开口,耐心十足,指腹轻捻蚌中珍珠。
外头似乎有风。
顾温瑶迷离的眸子朝外看,长尾蝶一般的眼睫分不清是被水汽打湿还是被泪水打湿,如今结成一缕一缕。
她难得像此时这般好气色,脸色氲红如粉荷,眼底带着娇媚偏执,耳边听着雨打荷叶的声音,眼睛对着莫书清的画咬唇呜咽轻哼。
桶如池塘起了涟漪,波动好一会儿来来回回两三次,直到水里没了白气才慢慢冷静消停。
顾温瑶出了满身汗,长发全湿贴在肩头背上,额前脸上也粘了碎发。
肤白乌发,唇红眼迷离,人如春水一般化开,眉梢眼角都带着魇足,如同开在雨中的大红月季,奢靡到让人想垂吻采撷。
虽然身体疲软,但顾温瑶笑的有些满足。
这画跟这信,她都喜欢。
“易芸,”缓了缓,顾温瑶从桶里出来,披了件衣服,“换水。”
这才开始真的洗澡。
等顾温瑶换回水青色长裙,长发吹干随意盘在脑后,才出来见传话的妈妈。
听说顾氏想给惊春办个赏荷宴,顾温瑶笑了下,“是给惊春妹妹办,还是给我办?”
“自然是给三姑娘办。”妈妈回。
顾温瑶笑意不变,只端着茶盏随口讥讽,“我倒是不知道母亲还多给我生了个三妹妹。表了一辈的姑娘,也好意思按着侯府亲生姑娘的年龄排顺序。”
妈妈低着头赔着笑,“老奴说错了,是给表姑娘办宴。这事夫人跟大娘子都同意了,大夫人还请了大娘子帮忙打下手。”
“请了嫂嫂啊,”顾温瑶音调轻扬,嘴角抿着笑,放下茶盏,语气随意很是轻敌,“那我且给嫂嫂个面子,看她能跟大姑母办出什么样的赏花宴。”
见她同意,妈妈立马回去回禀。
顾温瑶松口让顾氏办宴的事情,不仅传到顾氏那里,自然也传到莫书清这里。
外头下雨,刘妈妈收了伞进来。
莫书清见刘妈妈一身水汽靠近,拆信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侧过身,免得刘妈妈身上的水汽隔着距离损伤了她手里的信件,“阿瑶那边答应让姑母办宴了?”
“姑娘已经知道了?我来就是想跟您说这事的,”只是刘妈妈有些疑惑,“二姑娘怎么真就同意把办宴的事情交给大夫人了呢,想也知道她会从里面捞多少油水。”
“不怕她捞,就怕她束手束脚不敢捞,”莫书清淡声道:“想要钓鱼,总要舍得下饵。我倒是要看看顾氏背地里到底在做什么,手里这般缺银钱。”
莫书清想起什么,嗤笑了一下,笑意凉薄声音冷清,“敢谋财害命的人,哪里会不敢捞。”
她这么一说,刘妈妈也跟着深思,“顾氏怎么着都是侯府里的大夫人侯爷的亲姐姐,当年嫁的也是伯爵府,按理说手里不该有大笔花销才是,为何这般搂钱,还如此急切。今日一看到您愿意给机会联手,立马打着女儿的名号办这场赏花宴对付二姑娘,想来也是谋划已久。”
“急才能露出破绽,”莫书清缓慢展开书信,抬头跟刘妈妈说,“你让人跟紧点仔细查,事后定有大原因。”
莫书清手里的这封信是顾温瑶八九岁时写的,信上顾温瑶在跟她倾诉侯府饭菜不好,她想吃的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