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麽呢?”胡駸抱了个hellokitty的大箱子,从门外左躲右闪地挪进来,彭地将箱子丢在一堆横七竖八的行李中间。“啊啊啊啊!!!”这直接引起了莫珊的尖叫“那是日本限量的啊啊啊啊!!!!!”
胡駸坏笑著撇撇嘴,“这就是我做劳工的代价。”然後转过头来对江城子挤挤眼,後者淡定地无视了他。
莫珊没管两人的眉目传情,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箱子上,对著粉红壳子又吹又擦,一边愤恨的说:“胡駸我要杀了你。”
“不行啊,我死了你哥怎麽办。”
“错了,我打算跟莫珊一起手刃你。”
“你丫打算谋杀亲夫?”
这话一出口,江城子立刻怔在当场,莫珊也愣住了。
“怎麽了,不是吗?”
“……我操,胡駸你胡说什麽。”
胡駸慢慢笑起来,耸了耸肩,“怎麽了,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啊。”
这本来会是个无聊又轻松的早上,莫珊从学校寝室欢欢喜喜地搬到出租公寓,江城子来帮忙,胡駸理所当然地跟来了,三个早已熟得透烂的人,虽然完全改变了关系体系,也安安稳稳地站在同一屋檐下,插科打诨的话说了不少,但总有定时炸弹埋在後面,彭,就这麽血肉模糊了。
“前面路口停车。”莫珊头靠在车玻璃上,终於说了半小时车程里的第一句话。
坐在她旁边的江城子看她一眼,“你不回学校?”搬完家已经是晚上了,这时候离学校宿舍的门禁也差不多了,胡駸回了司机,开了他爹妈派给他上下学用的本田,江城子跟莫珊并排坐在後座,这是准备把莫珊送回学校的,可是“前面路口”是酒吧街入口。
莫珊没回江城子的话,只是把手搁在车门拉手上。
胡駸回了回头:“怎麽说,哪儿下?”
“前面路口吧。”江城子叹口气。
车停下来,莫珊什麽也不说地下了车,走两步又蹬蹬蹬地回过身来,杵著副驾驶的窗框俯下身。
胡駸淡然地看著她。
“我说胡駸,你是觉得好玩儿呢,还是真的不小心被阉了,只能做断背了?”
胡駸笑出来,看了看後座一脸僵硬的江城子,然後悠哉地开口:“话不能这麽说啊……不过要真是不小心成公公了,那也应该是你哥啊。”
“操!说什麽呢!”江城子伸手就给了胡駸一拳,捣在下颚骨上。
莫珊面无表情地看著。
胡駸再一次露出了那种灿烂得要命又很危险的笑容,他缓缓揉著下巴,斜眼看著车外的莫珊:“看见没?我现在都不敢跟你哥还手了,还能是好玩儿麽?”
莫珊看著他,眼睛里迅速漫起水雾,然後在哭出来之前掉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