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推拒,陆婷舟说:“这是给各位的辛苦钱,还请您收下,就当为我的幺子积点福泽了。”
听到她这样说,医生也不再拒绝,接过支票,又说了不少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早日康复的好话。
等医生走后,为首的一位保镖走到陆婷舟身边,躬身轻声的报告最新的调查消息:“已经查看过片场的监视器了,初步确定了换掉道具的凶手,那人假称是偶像,贿赂了负责卫生的工作人员混了进来。现在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陆婷舟静静的看着蝶衣,没有理会他。那人也不敢直起身子,就这样弓着腰站着,没几分钟,脸上就全是汗了。
“这事儿我先记着。”过了许久,陆婷舟淡淡的开口道,“没有下一次。”
“是,是……”男人把腰弯的更低,慢慢的退到一旁。
陆家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小少爷受了重伤,受伤过程充满了浓浓的阴谋的气息,各路媒体像是嗅到腐肉的苍蝇,嗡嗡嗡的一拥而上。不过警方和陆氏都莫名其妙的一致保持了沉默,直说案件还在侦查中,不便透露相关进展。《韩子高》剧组也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媒体得不到官方答案,既堵不住任何了解事情的相关人员,也潜不进蝶衣所在的医院,只能开始天马行空的对案件进行猜测。误杀,情杀,仇杀,兄弟反目,家产争夺,怎么夺人眼球怎么写。甚至有一家报社,认为凶手是黑道的一位大佬,向蝶衣求爱遭拒,因而产生得不到就要毁了你的nc想法,派人暗杀。故事写的是相当细腻生动,黑道大佬的爱如此缠绵悱恻,内心活动如此复杂曲折,简直令人潸然泪下。
蝶衣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就能坐起来了,用笔记本联网看到了这些囧囧有神的故事后,被逗得前仰后合,差点挣破伤口。家人见他并未因此事留下什么心理负担,也就任他去看了。
住院期间,陆婷舟不愿让人在蝶衣病房里来来往往,打扰他休息,因此剧组只有周玫带了几位主演和平时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张依凡,前来探望了一次。
得知蝶衣受了伤,段小楼和秦琴也特地从北京飞来探望他。段小楼仔细看了看蝶衣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不太像是重伤的感觉,便放心的开起了玩笑:“哎哟,这可真是现实版的豪门恩怨啊,跌宕起伏,足够狗血,跟部电视剧似的。”
秦琴坐在一旁,借着身体的掩护,把手收到伸到段小楼后背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赔笑道:“啊哈哈哈,小少爷见笑了,阿磊这个人嘴欠的很,回去我收拾他。”
蝶衣当然不会生气,只是翻了个白眼,说:“豪门恩怨什么的,现在也算比较火的题材。只是我眼前还在上演一部拖沓虐恋情深,一个不敢爱,一个求不得,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没事找事,观众都想换台了,两人还没表白进入第一阶段呢。够俗气够老套,东南亚都不拍这种题材了。”
段小楼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忐忑的迅速侧头看了一眼秦琴。秦琴面上故作镇定,而两只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心情。段小楼见状,连忙打着哈哈,从床头拿了个苹果削,开始转移话题。
蝶衣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见好就收,顺着段小楼的意思换了话题。
伤口恢复情况非常好,蝶衣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星期,就跟着父母回了苏州陆宅过年。
陆宅像往常一样的准备着过年的一干事务,因为蝶衣受了伤,今年就免了他祭祀的活动,在房中休息即可。
陆婷舟没有让人告诉蝶衣这次事故的后续,这次愚蠢而幼稚的谋杀的幕后主使并不难查,特别是在陆家势力干预进来的情况下。不过年关将近,此事一旦开始处理,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陆婷舟不想让受了委屈的小儿子连年都过不好。
书房里,陆秉钺看着矿场油田的收购方案,赞许的点点头,对克君和徐雅珠说:“现在西方经济摇摇欲坠,最迟今年三四月份,股市一定大跳水,正是企业进行扩张的好时机。现在要把握住先机,抓住最好的资源,这样等到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你们做的不错,特别是雅珠,非常好,不愧是徐氏的继承人。”
徐雅珠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抱住克君的手臂,说道:“哪里啊,都是willia教我的。”
陆秉钺接着说:“西方人不过春节,过年的时候你们就辛苦一点,把剩下那些做完,争取尽快完成收购。”
克君和徐雅珠点点头,又和陆秉钺多聊了两句,便离开了书房。
陆秉钺看了看收购方案上的名单,冷笑了一声,把文件扔到一边。
漫步在湖边曲曲折折的走廊上,徐雅珠挽着克君的手,仰头问道:“willia,现在去奶奶那里吃饭吗?”
克君漫不经心的说:“我得去小叔叔那儿,你自己先去吧,下午一起去公司。”
刚听到前半部分时,徐雅珠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却被后一句安抚住了,只是有些怏怏不乐的低着头说:“怎么老去你叔叔那儿……”又走了两步,突然抬起头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省的你又被那个小戏子勾引了。
克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去干什么吗?我是要去照顾小叔叔,陪他说话的。”
徐雅珠软着声音嘟囔道:“我去陪你啊。”
克君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你要去干坐着也是无聊。一起去奶奶那儿吧。”
徐雅珠裂嘴一笑,快步走到克君身前,拉着他的手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欢快的说:“奶奶昨天说,奉云阁那边今天中午会送来新打的镯子,你帮我看一看挑一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