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北京古城,自明朝起便是国都,许多名门望族便百年来都定居于此,同时,还有许多戏曲大拿,御用的戏班子,也是在这里一代代传承发展。南方多才子,但这京戏,还得看北京。蝶衣虽然功力深厚,但是毕竟年龄尚小,风头却太大了,毕竟没人知道他不止是十七岁,这个年龄的人,能力再高,若不向前辈多多讨教学习,也会落得个轻狂不知深浅的骂名,为人所不喜。所以柳绘青趁此机会,让蝶衣跟着几位大师学习,一来是学无止境,海纳百川,望他博众家之彩,更上一层楼,二来是让蝶衣在业内给他人留下好的印象,三来则是为蝶衣扩展人脉。商人有商人的路子,政客有政客的网络,戏子也有戏子的人际,这是厉害如陆婷舟也帮不上忙的。
虽然大学可以住校,但是陆婷舟哪里舍得自己的幺儿去住“鸽子窝”,本是想把自己在内城(即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朝阳门等九座城门所围成的内城)的一座院子收拾出来让蝶衣住,但考虑到房大克人,蝶衣去上学,佣人带的再多也镇不住一套五进五出的院子,而且京师大学堂位于颐和园东面,距离内城很是有一段距离,只好作罢。好在克君在圆明园周边的黄金地带有套两百平的高级公寓,距离学校很近,得知小叔叔也要住过来后,克君立刻把对门和楼上的两套公寓也买了下来打通,火速装修,才勉强符合了陆婷舟的要求。
此刻正是下午两三点,错开了车流的高峰期,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蝶衣带的东西非常多,二十几个大箱子,特别是一套套不能压的戏服,几乎占了行李的一半。陆婷舟似乎总觉得外面的东西没有家里的好,几乎快把蝶衣的院子整个打包带给他了。从家中带了三个佣人,克君还临时雇用了小区的保安做搬运工,才顺利的把所有行李运送进公寓。克君留下家政阿姨,指导佣人把行李收拾出来,便带着柳绘青和蝶衣出去认路,在饭馆吃过晚饭后又逛了街回家。
奔波了一天,柳绘青父子两个早就疲惫不堪,早早的洗漱一番,上床入睡。
柳家(1)
早晨蝶衣醒时,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卧室,半晌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浮光苑中。想着自此自己和苏州的家隔了十万八千里,想见爸爸妈妈还得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心中一酸,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一睁眼就开始哭?”身后克君的声音突然响起,两只手臂从腰上缠了过来,自己就靠进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一只宽大的手掌强势而不失温柔的擦去了眼泪,脸上落下一个个吻。
“热!”蝶衣哽咽道,但没有推开,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对方的胸口。他身高只有一米七刚出头,只比克君的肩膀高出一点点而已,此刻蜷缩在克君怀中,仿佛嵌入一般,刚好被全部包裹住。
“好啦,好啦。”克君的下巴抵住蝶衣的头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想家了咱们就回去,坐飞机不过一两个小时罢了,咱们家又有私人飞机,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从郊区回家也差不多两个小时呢,一点都不远。”
蝶衣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心中就是委屈的紧,有人安慰,更是想大哭一场,听着克君低沉温柔的声音,原本的默默流泪很快就出了声。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姿态,感到胸口一阵阵的湿热,克君很快就心猿意马起来,嘴里翻来覆去的说些老套的安慰之辞,注意力却全都用来遏制某些地方的激动。
蝶衣哭了一会儿就累了,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立刻就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下腹。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这样的东西抵住,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霎时间,所有的离家的悲伤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抵住的那处,身体的感觉被无限放大。蝶衣红着脸,缩在克君怀里一动不动。
克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挣扎半天还是没有忍住,将怀中的美人按向自己,顺势翻身压住,……用坚硬的勃起缓缓的上下磨蹭。
蝶衣半推半就的抓住克君胸口的睡衣,紧紧闭上眼,假装没有听见耳边粗重颤抖的呼吸。对方带着些胡茬的脸蹭着他娇嫩的脖颈,有些疼有些痒。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也能感染他的皮肤,本来沉睡的那处,不由得也被唤醒。两处不时相遇,更让人面红心跳。刚才擦去他脸上泪水的手掌,顺着背脊,滑进睡裤,落在臀上,开始大力地揉捏,疼痛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酥痒,让蝶衣倒吸一口气,随后化作一声尖细的呻吟。
克君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下一秒,他便消失在浴室里。只留下蝶衣一个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蝶衣翻了个身,把燃烧的身体贴在冰凉的床单上,听着从浴室的门缝里传来的野兽一样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化作一声低吼。接下来是花洒里的水落在地上声音,很快,克君就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见蝶衣还趴在床上,他故意用冰凉的手贴在蝶衣的脸上,戏谑道:“小叔叔再不起来,爷爷就要上来打屁股了!”
蝶衣噌地从床上跃起,窜到浴室锁上门。
浴室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雄性的麝香味飘散不去,只让自己更加燥热。蝶衣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含春意的人,心中顿时冒出一股羞愧来,急忙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住冷水扑在脸上,直到压住体内那股邪火,才开始洗漱。
出来时,克君还在房间里。蝶衣看到他,联想到早晨那片刻的情迷意乱,尴尬的转开脸。克君则像没事人一样,牵着蝶衣坐到梳妆镜前,为他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