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不?仅在佟妙安意料之外,也不?在鄂伦岱福晋猜测之中。
鄂伦岱轻轻笑了笑,他双手托起女儿,将人举高高。
“福晋,是你?提议的,对?吧!”鄂伦岱笃定道。
鄂伦岱福晋面容平静:“是。我认为二弟……”
鄂伦岱打断她的话:“福晋,你?不?用和我解释,你?是我的福晋,我相信你?的每一个决定。而且,我们说好了,要为岁岁积福积德。法海那里,就当是我为岁岁积福了。只要他暂时不?为他生母求什?么,往后我不?去为难他。”
“我没考过科举,但?是读过些书。法海的学?问确实不?错,让他在家里教岁岁,比请别的外人更放心。他这么多年,从?公中支的银子读书,学?到了本事,也该回馈给我的儿女。”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冷艳的面容,勾起浅浅笑意。
她或许要对?鄂伦岱再多一点改观。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二弟终究是阿玛的血脉,无论他生母的身份多卑贱,他都是国公府的二少爷,是从?父论的身份。你?能想明白就好。”鄂伦岱福晋道。
“我没想明白。我还是不?认他当弟弟的。只不?过,他能对?岁岁好,我勉为其难不?欺负他而已。”鄂伦岱耿直道。
“也就是他这些年规矩懂事,老?实本分,若不?然我早把他赶出去了。”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一巴掌拍在鄂伦岱背上:“这个家还不?是你?当家呢。国公府的主人是阿玛!”
“我没当家,福晋你?当家不?也是一样么。迟早都是咱们的家。”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拧着鄂伦岱的蠢熊耳朵,这没脑子的,什么话都说。
这要是传出去,不就?成了鄂伦岱咒老爷子早死。
鄂伦岱福晋危险的看了鄂伦岱一眼?,这人?也不是没这么说过?。
他当着老爷子的面,甚至说过更大逆不道的话。
诸如“老头子你前脚没,我后脚就?把法海踹出国公?府”的话,那真是三两个月来一次,国公?府的下人?们都听麻木了。
“哈哈哈,阿玛也被打了。”补熙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走出来,扶着门框,猖狂的大笑。
“你小子,是不是屁股不疼了?”鄂伦岱凶神恶煞道。
补熙双手捂住屁股,跑向?佟妙安:“妹妹救命!”
佟妙安拽着二弟介福,往边上躲:“救不了,救不了。哥哥,你好自?为之?。”
一家子大的小的,全是闹腾的,就?连最胖的猫,跳起来也是上房揭瓦,无所不能。
欢快的笑声,传的老远。
远到紫禁城里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胤禛回到阿哥所,捧着书,神情专注。
“四哥,你这一页,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八阿哥坐在书桌对面。
不对劲啊不对劲,四哥从?宫外回来后,往书房一钻,就?一言不发,嘴角时不时抽搐一下。看起来,似乎是想笑,又压制住了。
胤禛轻咳一声,坐姿端正,书页还是一动不动。
他表情淡然道:“这一页写的内容,颇为晦涩,需要多?研读几遍。”
“咔嚓,四哥说谎都面不改色的。书都拿反了,可不是晦涩读不懂么!”八阿哥的跟屁虫九阿哥,手里捧着瓜子,咔咔的嗑着。
胤禛额头青筋直蹦,他镇定的将?书倒过?来。
“是么?可能是书房里光线不好,没看清。”胤禛道。
“哈哈,四哥,我骗你的。你现在才把书拿反了。”九阿哥笑的很是欠揍。
胤禛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瞬间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