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喝了多少酒,他翻多倍喝。
盛意经历过的痛,他也必须得嚐嚐。
梁钰诚说:“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扯平了。”
“平不平这事得盛意说了算。”
以势压人,可不止朱总行,他陈京淮也会。
梁钰诚笑瞥他:“那你替她出个什么头啊?让嫂子自己来呗。”
顿了顿,他又唏嘘道:“好久没见你为谁这么着急过了,还挺稀奇的,上一次这样还是因为……”
梁钰诚猛地闭上嘴,下意识去看陈京淮的脸色,见他唇角一抿,神情微寒。
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熟陈京淮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喝酒。
上次出事后,连他自己都很少喝,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但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醉,因为他心里有个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坎。
又过了十几分锺,救护车到了。
朱总是被抬着出来的。
梁钰诚站在走廊上看着,好整以暇的抄着手:“你看他那肚子,活像怀胎十月要生了一样。”
话落便问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他用手掩了掩鼻尖,嫌恶道:“这是尿了?”
陈京淮不置可否,把车钥匙扔给徐关,让他送自己回公司,换洗过后又去了医院。
还没进病房便听见里面传出的笑声,温温柔柔的,带着愉悦感。
陈京淮分辨出这是盛意的声音,她有时候对着他服软偶尔撒娇就这样,脸还会红,像个纯情的少女。
陈京淮没多等,直接推门而入。
他的到来打断了病房里的对话,也使得气氛变得诡异,几双眼睛都齐齐盯着他。
陈京淮先扫了病床上的盛意一眼,她唇边的笑还没淡下去,接着是一旁的宁安和男人。
他跟向珩对上眼,打量着无声漫起硝烟,几秒后又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老婆,医生让你少说话多休息,你怎么没听?”
这明摆着不欢迎他们,还嫌他们话多,宁安皮笑肉不笑:“医生还说病人需家属照顾,有些姗姗来迟的其实可以不来。”
气氛微妙,盛意也是没想到陈京淮还会再回来。
陈京淮就更没听见宁安的嘲讽似的,微勾起唇淡笑道:“老婆,这都是你朋友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盛意:“……”
宁安都要气笑了。
这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抬了抬下巴,“我是宁安,意意多年的好友,感情深厚与亲姐妹无异。”
“这位——”宁安指着向珩示意,她微微一笑:“是我跟意意大学时的学长,同样认识多年,如今他是意意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