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不太清醒的想,要是去漫展,我这bjd娃娃一定是全场最靓的崽。闫清定定的看了她会儿,不禁莞尔,夹了两筷子肉进她碗里:“那你多吃点。”吃过饭后,钟姚总算是差不多清醒了,想起要写新的幡子。将回家路上买的幡布找出来铺在书案上,研好墨,正准备下笔,闫清收拾了碗筷回来瞧见,提醒了一句:“小姐,你要不先在纸上写一遍?”钟姚想想有道理,先练习下也好,又铺上一张梨白宣纸,行云流水,挥毫落笔。闫清见她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握笔,动作潇洒漂亮,止不住好奇前去观看。闫清:“……”钟姚:“……”四周静了一会儿,钟姚轻咳一声,勉强解释:“那什么……太久没写字了,手感没太对……”得意忘形,她怎么就忘了,她虽继承了原身认古代字体的记忆,却并没有继承原身写字的手感啊。闫清眯着眼仔细辨认那三个狗爬式的字体:“豆……腐……脑?这是什么?”“咸豆花儿的名字,咱们那儿的人都不叫咸豆花儿,都叫豆腐脑。”闫清顿了一下,用眼尾默默扫了她一眼,见她并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心里不禁好奇,“咱们那儿的人”到底是哪儿的人……哪儿能养出你这颗奇葩?钟姚将宣纸提起来看了下,自己也觉得实在太丑:“算了,还是明日花钱去找个先生写吧。”那些小食摊上的幡子基本上都是找附近学堂的先生写的。“我来吧。”闫清将钟姚挤开,提笔蘸墨,正要直接在幡布上下笔,被钟姚握住手腕。“直接就来啊?你要不……也在纸上先练练?这幡布不便宜,写坏了袁嫂子会心疼的……”闫清默默了瞥了她一眼,不想说话。他抽出手腕,腕间蓄力,握笔如松,黛墨在布上晕染开,宛若游龙。“哇塞——”他刚写完提笔,钟姚就迫不及待的将幡布提起来仔细观看,“你这个,这个,写的也太好看了吧,简直比街上所有人的幡子都好看!”哇塞和好看这两个词,是学渣钟姚能够给予的最高评价。“果然不愧是有钱家养出来的小姐,就是有文化!”钟姚羡慕的连连惊叹。闫清:“……”我也很惊叹为何你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以做到这么不学无术。“不过……”钟姚看看幡布上的字,又看看闫清,“看不出来你人看着斯文秀气,这写字儿居然这么霸气……”只见幡布上的三个大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若是不说,任谁看了都会幻想下笔之人定是位洒脱风流,满腹经纶的公子。闫清摸了摸鼻子:“我从小是跟着父亲学写字的……”钟姚点点头,并未想太多,满心欢喜的将幡布收捡好,准备明日拿去给袁嫂子献宝。待晚些时候钟姚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时,闫清正半靠在榻上看书。钟姚靠在门边看,月色如霜,氤氲的洒在闫清身上,映的皮肤通透细腻,纤长的睫毛染着光晕落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的浮尘都飘的缓慢恬静,整个画面朦胧的像幅画一样。钟姚忍不住在心中喟叹:丫鬟太优秀,做小姐的觉得自己带不出手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小姐干嘛站门口吹风?”闫清早听到她的脚步声,不解她为啥站门口发愣。钟姚走到榻边,闫清往里挪了挪,给钟姚留出坐的空间。这是两人这几天相处中不知不觉形成的默契,这贵妃榻原本是钟姚平日最喜欢靠躺的地方,现在做了闫清的床榻,她还是习惯闲暇时来分块空间靠着,和闫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闫清靠在另一边,手里捧着书一边看一边回答她,渐渐的倒真像是一对好闺蜜。“自从前几日钟箐和钟滢被我教训,说是去了观里后,这么多天就一直没回来。”闫清将书放下,笑着问:“小姐莫不是想她们了?”“怎么会?”钟姚无语的白她一眼,“我就是觉得她们应该不会这么风平浪静的,前几天吓唬了她们,估摸着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止不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看了闫清一眼:“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她们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拿你出气。你记着,等她们回来了,你千万离她们远点,有什么事一定要马上来找我,知道吗?”“好。”闫清见她说话间不时的锤锤肩,按按脖子,于是起身到她身后抬手帮她按摩松缓肌肉。他是练武之人,更是清楚穴位和力道,按的效果自然比钟姚自己瞎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