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人的婚宴上,哪怕云想和他不在同一个地方,她知道有很多女生在关注他。
将范围从一个小小的岛扩大到a市,卓序必然不缺情感经历。
卓序冷笑,他该说云想不愧是律师么,扣帽子倒是快准狠。
他似笑非笑:“所以,艳遇对你来说很平常?”
云想一愣,她不想在卓序面前露怯:“对,不对,总之不算很特别。”
“我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建立一段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所以这种简单直接的也不错,很轻松。”云想轻拿轻放,“我最近压力大,刚好想要体验一段,之前暂时没找到满意的人。”
身边确实有很多同行的感情生活属于这种模式。她们甚至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情人。
她否定卓序的一切特殊性。只是恰巧,在她需要的时候,出于偶然和他上床了而已。
云想的态度是够洒脱了,可身体状况不是。
船一直在晃,她又没有完全从宿醉和纵欲中恢复,强忍着晕眩说理,最终船一个剧烈的颠簸,她忍不住吐了。
好死不死,吐到了卓序身上。
海风吹拂,云想的耳边除了风声,空气很是安静。
卓序没说什么。
在确认她没事以后,给她递了张面巾纸,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云想缓了过来,想起卓序好像有洁癖,便感觉有点愧疚。
她脾气不够好,但不至于不明事理。
客观来说,这两天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云想撑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门是打开的,卓序在洗手台前洗手。
船上条件有限,卓序只简单地用湿毛巾拭去衣服上的污秽。
镜框中出现两个人的影像。
“诶。”云想别扭地走近,“对不起。”
她又有点想吐,连忙扭开了头。
卓序将一条新的湿毛巾递给她,云想不解。
他懒得说话,直接拿起来,拭了拭她的嘴角:“还想吐?”
云想点了点头。
刚才干呕了一下,眼睛泛着水光。
卓序的拇指,不经意地带过她的唇角:“真可怜。”
云想拍开他的手:“不要你可怜。”
她脱口而出,又恍然想起,昨晚她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眼泪,不得不求他的时候,他也这样说过,带着怜悯和欲望。
空间内的氧气好像变得稀薄,云想看着卓序,喉咙有点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