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出去了没错。回国之前我找人重新画图纸设计,把那对戒指融了当底座。铂金的底座太单调,之前参加拍卖会倒是还攒了各种颜色的宝石,就都花里胡哨地镶嵌上去了。”他讲故事般娓娓道来。余光里应允的表情一点点变得难以置信,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呆,但起码应该是听懂了。“最后,是当作生日礼物送出去的。”作者有话说:小老婆竟是我自己;来唠来唠;今天困得早双不了更了;明天再双;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应该叫告白。什么叫极限反转,应允总算是见识到了。满眼都是五彩斑斓亮晶晶的镶嵌宝石,他怎么会想得到底座是用什么材料打的。再说那都是多久之前了?少说也得几个月。那么今晚发生的一切,说是一时兴起就不成立了。蓄谋已久还差不多。“可是你……”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两下,小声嘀咕,“你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都觉得他们关系挺正常的,还是前不久听秦炽说漏了一句,事情才开始变得不对劲。就这样他都没往自己身上想过。他莫名想起很久之前某一次聊起天问起他哥,圈里那么多不错的选择,为什么不找一个谈恋爱,时淮说跟那群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当时他还觉得他哥话说得有点奇怪——哪有人是生来就认识的,总都要有个从生到熟的过程吧?现在想想,怪不得他哥说不想找生人,感情是盯着身边最熟的一个呢。应允无端打了个冷颤。那次聊天隔了……总得有个一两年了吧?好像是他刚上大学的时候。都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一直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他哥太深藏不露。“现在知道也不晚。”他还一脸「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时淮好像嫌他反应太慢了,作势倾身,“想要我再帮你确认一次吗?”“别,别别别!”战术后仰重现,应允手脚抱团缩在床头,反手扯着枕头把脸捂上了,“君子动口不动……不是,君子动手不……啊啊君子哪都不动!”“呃……”要不是有今天的遭遇,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应允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反正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让我想想行么?我脑子快炸了。”“行是行,但其实没什么可想的。”时淮的声音透过枕头传来,气定神闲的语调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应允郁闷道,“我那都是乱说的。”“也不无道理。”时淮说,“好了,我去接个电话,别闷着了。”他并没有电话要接,只是给快抓狂的弟弟一个喘息的空间,以免逼得太紧效果适得其反。一楼大厅外有自助贩卖机,时淮停在机器前买了两罐柠檬茶,给秦炽拨了个电话。秦炽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又怕坏他的好事,这会儿接到消息谜一样的兴奋,比自己谈恋爱还带劲。“怎么样了?”时淮把弟弟今晚受难的种种情况大致讲了一遍,总结评价道,“怪可怜的。”“得了吧你,在我这儿还装个屁啊。”秦炽大大嘞嘞道,“听到小允分手了你很高兴吧?知道人家为了找你大半夜满城飙车也很高兴吧?没当场笑出声来就不错了,我还不知道你。”时淮抿了抿嘴角,斜倚在贩卖机上的姿势落拓不羁,“是很值得回味。”“那现在怎么说啊,摊牌完了他答应你没有?”秦炽思路开始发散,“一直当他是个弟弟,以后忽然要改口叫嫂子了还真是不适应。”“呃……”倒也不必。“还没答应。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但没关系。时淮说,“我会教他。”这语气跟回国前聊天时可不一样了。秦炽揶揄道,“现在有几成把握?”“七成。”“七成把握他能答应你?”“不是那么算的。”时淮懒得解释,言简意赅道,“如果他拒绝我,就有九成。”他俩的感情一般人还真听不明白。秦炽说,“我是搞不懂,有结果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时淮应了一声,通完电话拎着饮料上楼。他很了解应允。他的弟弟想法善变且情绪化,上限和下限中间有一个极大的范围。「了解」意味着在这个范围内他能够预设出各种可能性,表面上看起来从容地掌控全局,怎样都不算意外,但对于结果导向而言,算不得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