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热搜是因为augt告别演唱会开始进行宣传工作,风头一起,昔日丑闻便又被翻出来谈说。阵仗比前几次都要大些,公关部紧急开会商议了应对策略。现实地看,即使公布当年的内情,以暴制暴的做法也没什么值得宣扬之处,再加上不愿把应允暴露在公众视野里,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息事宁人。多年来时淮从没就这件事公开声明过,这次的决策也一样。身为他哥人生中唯一的黑点,应允显然不会开心。时淮的手抚过他的后颈,手指插入他发间,依旧能够触到他当年打架缝针留下的疤痕,稍微施力揉了揉,“也不算坏事,正好能给我几天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时淮有意道,“公司要我最近先别出门活动,排练也可以停几天。以后每天接你上下学,还不高兴?”“哦。”应允郁闷地应声,往他哥身边挪了挪,腿并在一起紧靠着坐,低声嘀咕,“怎么那么烦啊。”烦那些翻出来反复议论的人,也烦他自己。越长大越懊恼。早知道当时的冲动会影响他哥这么多年,就算再怎么受伤也不让他哥知道了。“烦什么?的确是我做的。让他们去说。”看他满脸沮丧的模样,时淮声音一顿,揉着他的脑袋又笑了。“我没有后悔过。”作者有话说:来唠!浅浅加更;晚上照常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怎么这么快。当年事情发生时augt正第一次经历风口浪尖,作为队长,时淮需要承担的压力首当其冲。工作上的事情已经让人心力交瘁,难免疏忽还在上学的弟弟。除了工作以外,他本身也有些刻意地避开见面。操场上那个给应允送水的女孩总还出现在他眼前,恶意破坏弟弟的初恋带来的不止罪恶感,还有一些陌生的,难以言明的情绪。应允什么都不知道,许久没见后在医院里醒来后看到他,第一句话不是喊疼,不是告状,更不是讨赏,而是「你怎么来了」,就好像从没想过他会出现。即使知道他忙着别的事没空顾及自己,也愿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为他头破血流,都觉得是天经地义。他总把弟弟口中的「我爱你」当作想讨好要零花钱时的嘴甜撒娇。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应允为了他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他并不确定自己在应允心中有多珍贵,也不会意识到——反过来其实是一样的。他不后悔,为了应允亲手挥出的每一拳,都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甚至应该感谢那场意外,让一些没有头绪的心意变得清晰。应允还陷在郁闷里。寿星也见了,礼物也送了,再留下也没什么玩的兴致,时淮索性带他先走,“回家。”他点头起身去找了一圈,跟玩到兴头上的小师弟打完招呼才回家。他喜欢热闹,也喜欢跟时淮单独待在一起。偶尔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他哥当然是优先级。时淮唯一那点黑料被翻出来说的情况毕竟不是第一次发生,回家路上,他听时淮的没再打开微博看一眼,心里滞塞的郁气随时间推移缓缓消散了,又想起跟秦炽聊的那些话。心情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焦灼起来。“有话就说。”时淮瞥他一眼,“憋着坏想什么呢?”“唉……”他斟酌着该怎么说,可煽情或委婉都不太符合他的性格,最后还是摆烂式直接露骨地问出口,“哥,我突然想到件事。”“嗯。”“我们俩谈恋爱,是不是也得上床啊?”“呃……”红绿灯路口,刹车踩得太急,应允脑袋往前一栽,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哥。时淮说,“不愿意?”应允一时语塞。单看他哥这身体条件,要说不愿意真是违心,“唉……我就是……咳嗯,没什么心理准备。”细想还感觉有点变态。他朝着时淮歪了下脑袋,露出一些个小狗式困惑的眼神,“别人家的哥哥应该不会跟弟弟上床吧。”“需要去医院做一份鉴定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我知道。”“如果是角色转换不过来,以后就别再叫我哥了,慢慢适应。”“那不行!”关键事情上,应允毫不犹豫地表明态度,“我都叫习惯了,一辈子都得这么叫。”时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又自己揣摩着问,“我要是叫你哥,会影响你的性致吗?我看片儿里好像有人还更喜欢听呢。”“呃……”绿灯通行。时淮转回视线,单手扶着方向盘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午夜了,“想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