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人听到笑声,不禁恼羞成怒,“笑什么笑!”“那我不笑了。可我不笑了,你也爬不上来呀。”“你闭嘴,哎呦”一激动,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摔到没有。凌辰想跑出去看看,可惜门锁着出不去。于是扒着门缝往外面瞧,“喂,你没事儿吧?”没人回答。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凌辰忍不住自言自语,“不会是摔死了吧”,于是又喊了一声,“喂,你不会摔死了吧?”“你给我闭嘴,你才摔死了!还有,我叫应东赫,不是喂。”外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应东赫,你名字真好听。我叫凌辰,你多大了?你也是被抓来的吗?我喊你阿赫好不好?”一连串的问题出口。还没等到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粗噶声音,“东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去跟你二叔练刀,又偷懒是不是。”“三叔好,我马上就去,我就是听着这边好像有人,过来瞧瞧。”然后是脚步声跑远的声音。外面没了动静,凌辰又走回人群里。眼看大家都在瑟瑟发抖,没人吱声,凌辰觉得没意思。却说,大夫们给大当家的治伤这边,原来这大当家的是中箭了,箭头离心肺只差二指距离,险之又险。众大夫商商量量的结果,便是由凌辰的师父拔箭。小山村大夫的医术能好到哪里去?算来算去,凌辰师父的医术算里面顶尖的了,自然由他动手最为合适。土匪们怕这一众酸腐的大夫有私心,早就说了,倘若治不好,全都没命。所以,这会儿也就没有藏不藏私、逞不逞能的问题了,真就是谁有本事谁上。毕竟谁也不想死不是。为保证凌辰师父的全力以赴,喽啰们干脆把小小的凌辰也带了过来,美其名曰旁观。意思是出了问题先拿凌辰开刀,以此相威胁。虽说凌辰也挺想观摩师父给人拔箭的,可这么被人胁迫着,也颇是难受。好在,在这里,凌辰又见到了爬墙的小屁孩,阿赫。凌辰的师父也确实有点儿本事,一切准备妥当,端的是眼疾手快又稳扎稳打。总算大当家的暂时性命无虞,而凌辰也暂时保住了小命。为什么是暂时呢?谁知道大当家的后续恢复情况如何呢?不过,除去凌辰和师父,其他大夫及其家人倒是被欢欢喜喜的送下了山。倒是把大功臣继续留在了山上,负责照顾大当家的后续恢复。不过,这一窝土匪的态度倒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由原来的动不动拿性命相威胁,到现在小心翼翼伺候。土匪,本来就是大老粗,对于大夫这种有文化的手艺人,本身就多了一分敬佩,更何况又救活了大当家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凌辰才知道,这个阿赫,也是土匪窝里的人,就是个小土匪。小土匪似乎喊大当家的义父,别看个头比凌辰高一个头,整个人囫囵粗一圈,但实际比凌辰还小个一岁半岁。这让凌辰非常不忿,觉得有失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因为在山上多留的这段时间,凌辰才知道,这个小土匪的生活,跟自己想象中土匪生活是不一样的。上午要去跟着山寨的军师伯伯学念书写字,下午要去跟着二叔,也就是二当家的练刀,接下来还有每日布置的任务。倒是不比自己跟着师父学看病抓药轻松了,凌辰默默想着。因着这段时间,师父的精力都需要花费在大当家的身上,对凌辰松懈了几分,凌辰一有空便跑去看小土匪练刀。某一日,看这小孩机灵,且天天跑来偷看。二叔便问,要不要跟着一起学。凌辰非常激动的点头同意,转而想到师父,表示得回去问问师父。好在凌辰师父最近忙,没空多搭理凌辰,犹豫了片刻,告诫凌辰必须完成每日功课的前提下再去,也就同意了。其实不光是凌辰喜欢看小土匪练刀,这小土匪一有空也爱找凌辰问东问西。都还是七八岁的半大孩子,正是戳鸡逗狗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得紧。更何况平时主要任务是学习各种技能,很少有玩伴儿的应东赫和凌辰。一有空,两人便满山的跑,这是两个人的探险游戏。山上安全,好不容易有个小伙伴,大家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少年人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这么纯粹。不拘于身份、不拘于厉害关系。玩疯了的两人,甚至一大早就跑出去,到了晚上天黑的见不着人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回来。可惜快乐的时光短暂,渐渐的,大当家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也就到了凌辰和师父该下山的时候了。凌辰倒也跟着学会了一招半式的花拳绣腿,而这小土匪呢,也跟着凌辰学着记住了几个简单的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