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礼堂里,新郎新娘得到祝福的那一刻,他脑中莫名地无数次浮现她的身影。
想她耍起心眼儿时,装乖,嗔怒的小模样。
蔫搭搭,或者张牙舞爪地亮巴掌,那只细若无骨的手,打起人来一点都不软。
还有像现在,气喘不匀地伏在他旁边,骂他混蛋。
车子开上主路,陆展安说起了这两天的安排,慕长宁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我有事。”
陆展安转头看她。“明儿周末。”
“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楼盘,我想去看看。”
“资本家联手压榨劳动力的手段,你也上钩了?”
“有处自己的地方,总会安心一些。”慕长宁回应。“跟着你风险太高,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风险?”陆展安不解重复。
慕长宁轻轻笑了一下。“我好日子过惯了,等你把我踢了,我不适应怎么办?”
“你听点话,就不
会了。”陆展安说。
车子在十字路口前停下来。
“如果,我就是不听你话呢?你要踢了我吗?”慕长宁侧头朝向他。
四目相对,陆展安静静地摇头。“也不会。”
他看不懂她的笑。
坏主意
“别玩儿我了,开车。”
北市的天气从来不讲道理,前两天还刮着大风,今天温度就飙升到了三十多。
慕长宁之前落下了病根,大姨妈期间一受凉就浑身疼,于是晚上用这个理由又去了其他房间。
睡到半夜被热醒,她踢开被子给自己扇风,呆滞片刻后,有了些许清醒。
正无聊着,床头的手机响了。
慕长宁打开灯,在上面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葛文扬。
发消息的也是他。
——“我想去找你。”
慕长宁下意识地跑到了窗户边,看到大门外空荡荡的,才松下一口气。
“你怎么了?”她给他回过电话。
葛文扬听到她的声音后,先是轻轻笑了两下。“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拉黑呢。”
慕长宁不想和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有事吗?”
葛文扬停顿了下。
“我们以后是不是只能这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