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泽尔的呼吸停了一下,脑袋像是炸开了,表情痛苦难堪,到最后连脖子都涨成了粉色。高屿有些疑惑,但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气味正源源不断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还强势地盖过了所有别的气息,连高屿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手和脚像是被人敲到了筋脉,忽然有些发麻,其中又带着些许疼痛——是从自己受伤的腺体上延伸出来的。
“尤泽尔!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高屿控制不住远离了他一步,但S级的信息素比刚才草坪上所有人的加起来还要嚣张,而且就像信息素的主人一样,此时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四处扩散。
“该死的!”高屿低骂了声,当机立断地去翻找房间的抽屉,拿出常备的阻隔剂对着空气连按了许多泵,几乎要用空了半瓶,连脸上都是水雾。
“咳!咳咳……”高屿觉得自己的脖子在发肿,五指也已经颤抖到拿不动轻盈的阻隔剂瓶子,果然下一秒瓶子就从他手心脱落,砸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尤泽尔的身体涌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并且频率越来越高,他刚清醒了一点,就愣愣地看着阻隔剂在地毯上滚动了两圈,而瓶子旁站着的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他抬起头看过去,发现高屿的神色有些慌张,正费劲地靠着墙,试图移动到门边。
尤泽尔皱了皱眉,立刻走到高屿面前,将他即将扶上门把的手握住抬了起来。
高屿额头布上了冷汗,他眯着眼不耐道:“尤泽尔,有什么事等你冷静下来了再说,但现在,请你不要再释放信息素了!”
“我对着上帝发誓,我没有那么做。”尤泽尔认真地说。
高屿都要觉得他是故意的了,无奈道:“那这房间里的味道是什么?我的信息素吗?”
他说完就用力想挣开,却发现面前的男人一点儿力道都没有松,甚至还攥得更紧了,几乎到了要把他拽过去的地步。
尤泽尔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怕,高屿只能放软了语气说:“尤泽尔,你知道我不能承受你的信息素,你现在让我很痛苦,我不能再待在这间房里。”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变得更加有压迫感,像是将沉重的物体一点点往高屿的肩背上放,压得他站不起来。
疼痛从皮肤表面延伸到骨骼中,高屿那承受不住身体重量的膝盖弯曲了一下,整个人就踉跄着撞上了尤泽尔。
高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体温正在上升,这让他想到小时候分化的前夕。他反复高烧了一天一夜,剧痛先从骨头里传来,然后一点点蔓延到体表,医生说等级越高的第二性征分化反应就会越大,这是在考验身体是否具有承受能力,于是最后他在黎明分化成了联邦稀有的S级Alpha。
“……腺体在重新生长……最好远离任何信息素的影响……不能准确预测信息素的分化路径。”
医生的嘱咐响在耳边,高屿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信息素等级不会改变,所以分化的痛苦不会减弱一点,很快他就滑跪在地上,冷汗如瀑。
“尤泽尔……”
高屿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却说不出其他话了,然而事与愿违,他无比希望现在离尤泽尔远一点,可尤泽尔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也蹲在了他身边。
“……屿?”
尤泽尔看见他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根本不知道这却让高屿的处境更加悲惨,高屿疼得连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尽全力把尤泽尔往外推,这样的努力却无济于事,反而离尤泽尔这个该死的信息素源泉更近了。
“嗬!啊——”压抑的呻吟声从高屿的嗓子里往外传,又被厚重的门锁在了华贵的房间里,连尤泽尔异常的信息素也由于刚才过量阻隔剂的缘故漏不出一点。
高屿再也没法维持自己的形象,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轻轻碰一下都会疼,于是这个在外人面前一向绅士整洁的男人,哪怕去医院做检测也要好好穿上西装的男人,此时正衣衫凌乱地在地上挣扎,试图摆脱尤泽尔荆棘丛生的怀抱,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尤泽尔束缚在怀里。
无数次的尝试得不来任何结果,经受了半个多小时的折磨,腺体的痛楚终于缓解,但高屿的瞳孔已经几近涣散,手脚也不停地颤抖着,后颈的腺体血管毕现,犹如一颗过度饱满的樱果,轻轻一碰就血液横流。
高屿恐慌无比,但更加令他绝望的是,抱着自己的尤泽尔体温变得非常高,而他对这样的温度绝不陌生——这是Alpha易感期的标志!
怎么回事?!
商楠不是标记了尤泽尔吗?!易感期不是在下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