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幼枝还没那般厚的脸皮,在这里做其他事,抵住盛延辞,艰难退开。
盛延辞呼吸不稳,眼神流连在他唇瓣上。
宿幼枝搂住他后颈,低声说:“回去,行不行?”
盛延辞抵住他的额头蹭了蹭,稳住气息,牵住他的手往后面去。
宿幼枝看到了院中秋千,是常被玩耍的痕迹。
又看到假山上木屋,不伦不类,却充满童趣。
也看到了屋上悬挂的旗,是少年人的雄心壮志。
好似顺着这些痕迹,就能陪着那个小小的阿辞长大,参与他生活的每一瞬间。
他们坐在屋顶上,互相依偎,神情恬静,心中却滚烫。
“阿幼好像很喜欢这里。”盛延辞偏头看他。
“喜欢。”
宿幼枝迎上他的眸,轻声说:“这里有阿辞的影子。”
盛延辞顿了下,将他抱紧,下颌搭在肩上:“那我以后……也要看阿幼的家。”
“好。”
宿幼枝应下,远远瞧见那园中木屋,好奇道:“你幼时,圣上也会这般哄你?”
盛延辞回头瞧了眼,凑到他耳边偷偷道:“阿幼不知,皇兄如今稳重,儿时可淘气得狠,教母后都头疼呢。”
“哦?”
这样的故事等闲可听不到。
盛延辞小声说:“皇兄十岁那年,就带着谢将军拐走了北疆异族的马群,将当时的几位将军吓得不轻,只父皇夸赞了他们,奖励了一个月面壁。”
宿幼枝没忍住笑,又奇道:“与谢阿兄?”
“就晓得阿幼不知。”盛延辞捏他的手:“因嫌面壁丢脸,他们都瞒着不肯往外说呢。”
……那是瞒得很紧,连谢二都不知道。
“那你呢。”宿幼枝盯着盛延辞,缓慢道:“阿辞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盛延辞僵住:“……我没有。”
“没有?”
宿幼枝怀疑地去看他眼。
盛延辞撇开视线,又被追着瞧,一紧张便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