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成王侧妃不由皱起了眉头,柔着嗓子问道:“什么叫日后没机会了?”
苏菱道:“我听闻,近来陛下正在给成王选妃,这妻妾终有别,待成王妃入了府,日后便是我想见姐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了。”
妻妾终有别。
这可真是往成王侧妃身上捅刀子。
成王侧妃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当即恼羞成怒。
她身子前倾,朱唇抵在苏菱耳畔,咬牙切齿道:“我便是给成王当侧妃,也比你强,妻又如何?你可知陛下为何不喜晋王?你真当虞昭仪是在宫里病死?他生母与太医那些勾当,真说清吗?”
话音甫落,苏菱将手中茶水直接泼到了她脸上。
她知道成王侧妃是故意想激怒她。
旁能忍,这等大逆不道话,她不能忍。
成王侧妃双眸瞪圆,用食指指着苏菱道:“你!你……”
苏菱睥睨着她,“你什么?你若敢把方才话再说一次,我泼便不是水了!”
成王侧妃双手掩面,“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燕王妃也连忙道:“阿菱,你这是作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见状,英国公夫人连忙跑过去,道:“这是怎么了?诶呦,嬷嬷,快去给侧妃拿件衣裳。”
晋王妃当众欺辱成王侧妃消息,很快传到了萧聿耳朵里。
这厢苏菱和扶莺正说着话,萧聿一把推开了内室门。
他抿着唇,眸里盛着怒火,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萧聿道:“王妃好脾气啊。”
冷静下来后,苏菱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这事若是闹到陛下那儿去,他定会受牵连。
她深吸一口气:“殿下听我解释,此事……”
“不必解释。”萧聿看着苏菱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不得再出这屋子半步。”
苏菱不可置信道:“你要把我关起来?!”
萧聿冷声道:“苏家这些年没教会你,本王亲自教你。”
苏菱心脏一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聿继续道:“你这一个月内不得出府,需将《女范捷录》、《内训》、《女戒》各抄十遍交给我,好好学学,何为谨言慎行、何为秉礼待客、何为立身事夫。”
苏菱委屈地深呼吸了两次,瞪眼睛道:“这些我爹教过我,我不抄。”
“殿下若是容不下我,我回国公府便是。”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萧聿一把将她拉回,将人桎梏于他手掌中,声音冷肃:“我是你丈夫,你惹了祸,我还罚不得你了?你就在这好好思过,没抄完,就哪儿也不能去。”
“来人,把长恩堂给我封上,没我允许,王妃不得擅自离开。”
苏菱眼看着自己院子,被层层围住,气得指尖都在抖。
萧聿离开长恩堂,回了书房,范成道:“殿下,成王那边意思,只要王妃亲自过去给侧妃道个歉,此事就算揭过了。”
“让本王妻子去给他妾室道歉?”萧聿撂下笔,嗤笑道:“有什么要求让他提,道歉事,没可能。”
范成犹豫道:“那属下可要把王爷亲自罚王妃事……”
“不必了。”萧聿抬手捏了捏鼻梁,道:“就她那脾气,定不会听我话,派人看好她,这个月别放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