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管家来找过我,避开了那些耳目。感觉好像地下党实际上也和地下党差不了多少。我叫他帮我带话去彭格列寻求帮助,然后就别再回来了。
到时候若是摊了牌一切都有可能成为负担,况且他即使不是负担留在这也会有危险,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跑路。
我想时间或许不多了,在这么磨蹭下去就算盆锅裂真把那人端了我也只剩具尸体,那不是更窝囊,都对不起我这多活的十六年。
有一天从会议事回到房间时看见了几个比我要大一些的孩子,衣着华丽神情快乐得嚣张,正在花坛边不知玩着什么。我从哪里走过时,一个孩子突然指着我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是一群哄笑。
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什么窝囊废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之类的话,我背对他们走着,一边狂翻白眼一边不着痕迹的记下他们的模样。
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谁都可以嘲笑我。但我现在忍了不代表我将来不报复。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么多事老子都忍了,不少你们几个毛还没长齐就玩狗仗人势的混蛋。
你们算个球,不也是靠着爹娘就以为自己怎么怎么招的软蛋么!你们母亲的,家教不好别出来丢人显眼,小心回来劳资一起爆你们菊花!
没事干时经常回想起贝尔,要是他在就好了。和他打打架欺负欺负他还能消磨时光顺便发泄一下怨气省得肝火上升。两人一拍即合做的坏事也不少。
我本来就不是多能忍的人,大多数情况下人家惹了我我会丝毫不差甚至举一反三的还回去,所以现在这样就显得尤其憋屈。
那时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自信张扬,张扬到嚣张。现在想起来除了感慨一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也是该长大了外,还会微微羡慕当时青葱一样的青春年少是多么美好,美好得让我想叹息。
虽然过的时间也不长,不过六年而已。况且前五年半还是被我混着过去的,却感觉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用微笑来伪装,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憋在心里,发泄不被允许,只能呈现出需要的一面……这些都不是我应该掌握的东西。
我应该是该笑的时候放声大笑,肆无忌惮的挥洒大把大把的时光,即使流了眼泪也要大声地笑的。
那样的我,原本的我,现在又在哪里?
想起优姬对零说过的一句话:那样的我,已经被我杀死了啊。
被已经改变的我。
所以若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曾经的朋友。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长大的啊,活在象牙塔里多好,谁愿意平白无故遭受磨难经历苦痛,即使受完苦有天降大任,那又关我什么事呢?这么好的东西扔给别人做好了,拯救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我这种没追求的懒人。世界有内裤外穿的超人兄拯救不缺我一个,天塌了有高个子的人顶着。
我这人就是这样,志气理想什么的和我一点都不搭,你说我丢人现眼也好,说我不成才也好,我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所以啊,报仇什么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做呢。
还有这个国家,担子太重了,我背负不起来。
若是我没能给我们的娘报仇,国家在我的手上衰败。贝尔,请不要责怪我。
我不想死
接下来在屋子里闷着的时候我一直在画画。上辈子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惜小时候被逼着学乐器没机会,长大了乐器也学不下去了,到都来什么都没做成。
不管做什么我都是半调子,随着性子来的结果是最初的三分热度散去后,动力没了最后一般都是放弃。但是画画可以称作是个奇迹,折腾了十几年这辈子继续,居然还没厌烦。
炭笔在白纸上勾勒出面孔柔和的轮廓,我趴在地上画了好几个小萝莉来治愈我的内心。边画边笑活像一个怪署黎。果然在郁闷的时候萌物尤其是萝莉是最治愈的东西,看着就很开心~(心~)
后来终于有一天收到了盆锅裂家传来的消息,他们最后还是决定要帮我。虽然我觉得帮我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和我蒙的差不多,我娘跟他们交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