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碍手。
王道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知他心意已决,覆水难收。
唉。慕朝游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总归是她昨天院上自己答应的,也
没人挣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
那就试一试吧。
现代谈恋爱也有分手呢。
她还是觉得她和王道容之前没有未来,但若能称他心意,谈上个个把
月,到时候和平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朝游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伤膏,在掌心匀了匀,心想道,俗话说得
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或许谈过了,得到了,兴趣也就退却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要毁约的原因之一。
来之前她一直纳间王道容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当初,她暗恋王道容,是因为逃难路上两人确有过露水暖昧,可他前
脚才给她了张好人卡,她也决心抽身止损了。
怎么忽然就非她不可了呢。
思来想去,或许只能归咎于人性本贱。
碌狗不碌了,他觉得别扭?
…反正她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没那么看重名节,也没有成亲的
打算。
尤其是她曾经还那么喜欢眼前这个人,他生得又那样的漂亮,蔚朝游知道自己的死德行,对漂亮的人向来是没多少抵抗力。
到底是不吃亏的。
她魂飞天外,认真地想着事儿,手上的动作也富有规律。
王道容叫她给自己擦药本来便是存着些挑逗的心思,但慕朝游竟老老实实,一声不吭,认认真真擦出了后世洗浴
中心优秀搓澡工的风范。
与慕朝游相处日久,眼前的女子固然清冷聪慧,但又时却有木讷迟钣宛如一只呆头鹅。
他有些不满她的走神,忍不住伸手探到她的手腕。
蓉朝游怔了一怔,不解问,王郎君?“
王道容柔声:“还叫我王郎君吗?“
蔚朝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题是,凤奴这两个字,在她舌尖打了好几个转,实在说不出口,她憋了半天,方道:“我目下…叫不住口。“
王道容不自觉紧了紧握着她手腕的掌心。
…无妨,总归是自己乘人之危,强人所难,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也没必要急于一时,非将她逼到墙角。
「无妨,你不愿就不叫罢。“
…如此轻易善罢甘休当真是王道容的风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