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姑娘,别怕。”单丛搂过喃月,轻抚着她的背。
“我不是怕,我是觉得孤立无援。”喃月回搂单丛的腰。
单丛叹了口气,“姑娘,你是不是想给夫人报仇啊?”
“嗯,我一定要找出真凶。”喃月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也没再给第二个人看过口供。
和单丛一起躺在床上,喃月才安心睡过去。
第二天,柱子来请喃月去福禄堂,说老太爷让她过去。
这一次没在书房,而是在正堂,所有人都在。
喃月行礼后,老太爷才解释了昨儿晚上的事。
先是说了扬鹤院的火是齐妈妈放的,又说齐妈妈放完火就自尽了。
屋里人虽然都在议论,可明显都信了,唯独喃月没信。
林老太爷说完各自散去,只留下喃月。
“我知你心中怀疑,你聪慧,但也别太自作聪明。林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若还是要揪着此事不放,别怨我把你送回亳州去!”
“你梦到过父亲吗?”喃月从椅子上起身,“我梦见过,我梦见他被人杀死,嘴里不断地吐着黑色的血。”
林老爷子沉默。
喃月鼻子酸涩,深吸一口气,“祖父,您难道就不想。。。。。。”
“不想!”林老爷子打断了喃月的话,“你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别再纠结此事。”
喃月告退出来,对聊楚和单丛说道:“去套车,我要去外祖家。”
“哎”
到了陆家,被婆子带去了陆老夫人屋里。陆老夫人自
从陆氏去世后,就病了,喃月见状,只宽慰几句未说别的。
两个舅舅都不在家里,只见了陆太医。
“您身体一向可好?”
陆太医笑道:“都好,你有心惦记着我们,便是我们有福了。”
喃月笑道:“昨儿我们院子走水,您可知道?”
“听说了,可有人受伤?”陆太医问道。
喃月摇摇头道:“未有,只是我母亲去世后,总有人在她生前的屋子翻找东西。”
陆太医说道:“可能是在翻找银子首饰之类的,那些下人也就这点儿小心思。”
喃月用力抠着手指,笑道:“母亲遇害那晚,我听说跑了几个歹人,外祖父知道吗?”
陆太医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李将军办事稳妥,绝不可能放过一个歹人。”
“那想必是我记错了。”喃月又看了一眼身体有些僵直陆太医,说道:“我就不多待了,外祖母病了,我该抄些经书给她的,这就回了。”
“喃月呐,都是命。若仪有她的命,你有你的命,强求不得。”说完这句话陆太医整个人显得有些颓丧,神情落寞。
喃月将手放松垂到体侧,从椅子上起来“命吗?”她想了一下,又忽然笑了,“外祖父,喃月回去了。”
坐在马车上,单丛问:“您跟陆太医说了夫人的事了吗?”
喃月摇摇头,“试探过了,何必要挑明呢?”
单丛又问道:“那陆太医会帮忙吗?”
喃月说道:“陆家是不会插手的。”
陆氏死后,疑点很多,陆家肯定也有耳闻,却始终无动于衷,甚至都未到林家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