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把他拖回来,不知道哪里撞到的。痛~”
我找了个说辞,显然他听进去了,闭目养神,反问我为什么要带他回念卿宫,要不是他把消息瞒了下来,现在我这宫里早就被皇后扫荡了。
我给他揉着太阳穴,嘴中娇嗔带着哭腔,他最喜欢我如此示弱的样子,我把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
“王爷说过的,质子断不可死在皇宫之中。我听进去了,冒死救他,就是想着能帮上王爷。
还有,我不想死,若江燎有个意外,再触怒龙颜,皇帝病重可经不起打击,若有个万一……
这后宫嫔妃,若无子嗣,只能落个殉葬下场……
我,不想死。“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想在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可是我哭的实在真切,更像是在质问他为何不遵守诺言带我离开,直至让我陷入如此绝境。
或许,我哭起来像极了林贵妃,每次都能让他心软。
他低头,亲吻我的眼角,嘴中嘟囔:“青青,不哭,不哭,我会带你走。”
他的薄唇惩罚一样咬在脖颈红痕处,顺势向下一点点移动。
我长出一口气,他信了就好,没迁怒江燎就好!
“江燎叩谢宸妃救命之恩!”
门外响起我冒死守护男孩的声音。
糟了,他怎么还在?
他为什么称呼我为宸妃?
难道他知道,我房里有别人?
6
我身体僵硬。
胸前的男人感受到我的身体变化,停了下来,眼神玩味嘲弄,手指依旧捻揉。
“怎么?是臣伺候的娘娘不舒服?”
见我没有任何回应,他俯在我耳边,命令我:
“让他滚!”
“哼,不说?本王倒是不介意,请他进来观摩!”
我赶紧堵上萧景宏的嘴,这些他能做的出来。
我不能让江燎见到我这个样子,死都不能。
“殿下,昨夜本宫只是为了两国不生间隙,无须挂怀。还请殿下尽快离开。”我朝着门外大喊。
“谢过娘娘。”门外的人离开了。
我身体突然瘫软下来,这落在萧景宏眼中,不知怎的让他失去了兴致,直接抽出手,用我的亵衣擦了一下,恢复往日正人君子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不威自怒:
“盛国质子不是善类,没那么简单,不许再接近他!还有,
皇帝,该殡天了。”
看着萧景宏离去的身影,我扶着床榻,卸下了伪装,大口呼吸,拿起那瓶毒药,如坠冰窖。
五年来,就算我早已看透他的薄凉,竟然还心存幻想,现在胸口堵的喘不上气。
就算我已顺从如此,又趁机哭诉,他依然能毫不犹豫放弃我。
毒杀皇帝,被发现,我死;没被发现,皇帝薨,我殉葬,亦是死!
也对,他都不在乎病榻上的同胞兄长,又怎么会对我这个赝品留有一线生机呢。
我始终想不通,不管是病重皇帝还是荒淫太子继位,他都是摄政王,对他毫无影响,为何突然如此急切要毒杀皇帝?是因为昨夜东宫和丞相府意外联姻的变故吗?
我想不通,但是能确定的是,我已成弃子。
哼,弃子而已。我不杀皇帝,他有的是办法。
所以,这次我没有听话,没给皇帝下毒,毕竟我们的命紧密相连,一起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