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庆贺,还得遮着掩着,不能让外人知了,所以霍杙来告诉威震府就是想让宋凤兰来威震府养胎。
威震府今如日中天,宋凤兰在威震府里养胎,谁敢来探。
先不说别的,就说长嫂到小叔子家中养胎,这就够让府里人闲话了的。
霍荣头一个就不答应了。
袁瑶去瞧过宋凤兰一回,宋凤兰那模样那里像是坐了身子的人,瞧着谁不说是得了绝症的。
从莲花塘胡同回来,袁瑶就对霍榷说了,“大嫂如今瞧着不大好,也不知这身子坐不坐得住的。”
这话才说完,就听宫嬷嬷来报说,“莲花塘胡同大老爷来问,侯爷可知什么信得过的高明大夫,大夫人胎气不稳,隐隐见红了。”
霍榷苦笑不得的,道:“我知道的高明大夫,都在太医院。”
袁瑶想了想,“范老先生亦有回京随祭太后,他可行?”
“范德海?”霍榷抿了抿嘴唇。
范德海正是前太医院院首,当年霍夫人比霍老太君下毒就是他查验的出来。
“范老妙手回春,识时务,倒是可行。”霍榷忖度了片刻,“让大哥自己找他去。”
范德海起先不愿意的,霍杙借忠守王的威风压的他去。
这诊不要紧,竟查出宋凤兰因多年服食怀子偏方,病入膏肓,若再继续怀胎至生产,只怕会母子俱亡。
当年先夫人惨死的一幕,仿若又在眼前,霍荣以为有人再行这腌臜手段,大怒,彻查上下,得知是霍杙和宋凤兰他们自己找来吃的。
且吃了一年有余,回天乏术了。
霍荣除了痛斥霍杙一顿,还能如何?都晚了。
以宋凤兰如今的身子,也不好强行落了这胎,那样不用到生产时,就一尸两命了。
袁瑶见宋凤兰时,曾问:“你这又是何苦?”
宋凤兰只一笑,可个中滋味只她自己明白了。
范德海只得用药吊着宋凤兰的命,到底是逆天而为,宋凤兰怀胎七月之时,终还是没坐住。
袁瑶闻讯赶来时,只见他们家已一团糟,霍荣去亲范德海了,唯独霍杙在家窃喜说,“这时候生总算说得清楚,这孩子不是国孝之时有的了。”见袁瑶来,又让袁瑶进去看看什么个情形了。
合不合侯夫人身份的,袁瑶顾不得去想了,只身便进了宋凤兰房里。
范德海早便说过,宋凤兰不能生育的,生产之时便是她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