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说她不要脸,但是,这个包妇人也好不到哪去,不学好,学人家赌钱,还变相地说自己也不要脸。
郑八斤突然有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
“小草,你放开,我一定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知道吗,她偷了家里的钱,还给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早就和他鬼混在一起。”包妇人突然脸上带着冷笑,指了一下郑八斤,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没有,姐姐一天呆在家里,不敢出门,怎么可能偷家里的钱?一定是你拿去输了!”小女孩睁开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包妇人。
“胡说!”包妇人气得脸都绿了,看着指指点点的人们。
郑八斤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自己是第一次和这个叫清清的小姑娘见面,竟然被人冤枉。
正所谓,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正正砸在背上!
丢了清白,以后还如何见人?
他再次打量着清清,依然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会说。实在是可怜到了极点,果然如俗话说的:捡来的娃娃用脚踢!
“我没胡说,你半夜三更不回家,不是去赌钱去干什么?”小草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包妇人的脸色异常难看,扫了一眼小声嘀咕的人们,突然弯下身子,轻声对着小草说了两句。
“不,你再给我买什么都不行,除非你不再打姐姐,不然,我一定要告诉爸爸!”
郑八斤都有些佩服起小草不为糖果而折腰的精神。
“好好好,我不打她。”包妇人丢下了手里的棍子,弯身抱住小草。
小草这才放开她的腿。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包妇人像是脑壳才转过弯来,气急败坏地骂着人们。
“砰砰,砰砰……”一阵机器的破声,从远处传入到了郑八斤的耳里。
“爸爸回来了!”小草高兴地说着,伸出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包妇人的脸色再度变了,忙着说道:“去把你姐姐拉回家里,别让她丢人现眼!”
小草看着包妇人,不敢相信地问道:“说好了,不许再打姐姐?”
“不打,不打。”包妇人忙不迭地点头。
小草这才相信,跑到了清清的身边,伸出小手拉着她说道:“姐姐,我们回家!”
清清还在发抖,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小草。
本来正打算离开的人们,突然顿住脚步,看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发着“砰砰砰砰”的声音,带着一片烟尘而来。
郑八斤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不该留下,把所见所闻,告诉那名老司机?
对了,这个时候开得起拖拉机的人物,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挤点本钱,才可东山再起。
郑八斤有些自私地想着。
再说了,这个叫清清的小姑娘,实在是可怜,如果不让她脱离苦海,是不是良心就会不安?
同时,也就辜负老天让自己重活一回的良苦用心?
“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中年男子,来不及熄火,直接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看着围观的人问。
没有人回答,而是慢慢地躲到一边,只留下郑八斤呆在原地。
包妇人忙帮着小草,拖着清清进屋,回头瞪了一眼郑八斤,满满的警告!
而此时郑八斤满怀狐疑,清清如此胆小,额头上也没有写着“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