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躲啊!非要杵在那儿!”只见一个高个儿男孩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穿着球衣,额头还浸着一层薄汗,听声音应该是刚才说话那人。
白柠没有搭理他,还在扭头打量自己重伤的行李箱。
男生见状,略微有点尴尬。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事故现场”,大家都屏着呼吸面面相觑。
刚才大家一门心思都扑在球场上,这会儿才发现有一名被“误伤”的……学生???
有这样的疑问实属正常,因为此人没有穿校服,就连打扮都诡异到极致,鸭舌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口罩挡了下半张脸——完全就是一正宗的“无脸人士”。
这扮相,真的是学生吗?
“同学,你……”见白柠一直没回应,男生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时,却被另一道声音无情打断。
“刘禹,什么情况?”
这声音低沉磁性,尾音轻轻上扬,明明只是语调平平地提了个问题,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舟哥。”名为刘禹的男孩垮着一张脸,愣是挤出了一个极度委屈的表情,“这同学不理我诶,我容易么我!帮忙提醒的是我,前来善后的是我,明明让球飞出来的是你……”
“是谁?”
蓦地,女孩细软的声音响起。
刘禹一怔,发现这位神秘人士终于连上了信号。
“咳咳!”早已习惯帮老大擦屁股的刘禹同志立马开启公关模式,有模有样地交代道,“是这样的,我简单说明一下,刚才抢球的过程过于激烈,舟哥也不是故意的,一时手滑,没有顺利控制住球的走向,从而导致……”
“舟哥?”白柠轻声重复。
视线越过刘禹,她能看见不远处正倚靠着篮球架的少年。
少年生得俊朗矜贵,漆黑的瞳仁犹如上好的黑曜石,他的双眼皮很深,眼尾微微上扬,看人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疏离。
此时,他身形懒散,白皙的肌肤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尚未干涸的汗珠顺着他挺直的鼻梁蜿蜒而下,描摹着线条优越的薄唇。
人群自动分散到了两侧,她和少年站在直线的两端,中间横亘着准备和稀泥的刘禹同志。
“那个男的就是你说的舟哥?”白柠问。
刘禹:“?”
刘禹被“那个男的”这个形容词吓得不轻,毕竟像贺时舟这种大帅比,又帅成绩又好,再加上家境优渥,俨然是大众情人的标配,怎么能够用如此泯然众人矣的代称!
白柠有点不耐烦:“问你呢。”
陪伴她多年的箱子遭受意外,很难不气。
刘禹一愣,被小姑娘的戾气整得有点懵:“啊,对。”
“他把球扔过来的?”
“啊,对。”刘禹本能地应道,旋即辩解,“不是扔过来的!是意外!意外!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在干吗?”
刘禹见小姑娘走到一旁,弯腰捞起篮球,又回到原处。
刘禹眨了眨眼,思索几秒后,说:“其实不用客气,我来捡就行。”
白柠:“麻烦你让一下。”
刘禹:“?”
此刻,贺时舟刚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润润喉,手臂都抬到一半了,余光瞥见一个高速旋转的物体正疯了似的冲这边而来。
下一秒,他手中的矿泉水瓶便飞了出去,落了个“人仰马翻”。
贺时舟:“?”
刘禹:“??”
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