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白瞬间察觉到不对劲,他往腰间一摸,果然,挂在腰间装钱的荷包没了。“我的钱被偷了。”江舒白皱着眉头,心想这些魔道之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都能随意偷盗。傅宴听到他的话,立刻回答:“那还不赶快追回来。”说话间两人瞬间移动到了那名女子身前,她吓得立刻想向后逃去,但江舒白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他挡在那姑娘面前伸出右手没有好脸色的说道:“东西拿来。”没想到那姑娘却一下子跪在了江舒白面前,她眼含泪水的拉着江舒白的衣角,“仙者求你了,我娘生病了,我实在没办法,”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求你了,我只想给她治病。”江舒白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其实心中根本不信,这都要归功于傅宴殊这些年对他的荼毒,他的心已经坚硬如铁,对于这些事情下意识的会想是不是骗子。没想到傅宴却先他一步说出了他心中的话,“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姑娘听到傅宴的话后仿佛看到了希望,她跪在地上蹭到傅宴面前拉着他的衣服,急忙解释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家,我娘她等着用药,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傅宴看着她嘴角微弯,点点头答应了,“可以。”江舒白也没有反对,他倒想看看这姑娘会耍什么手段,若她不是骗子自然无所谓,一点小钱给了便给了,但若她是骗子,江舒白并不介意对女人动手,毕竟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善恶之分,并无男女之别。置之死地而后生(6)那姑娘弯弯绕绕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坟堆,周围看上去都没什么人出现,只有一件简陋异常的茅草屋。江舒白悄悄施了个术,却发现眼前所见并不是假的。两人跟着姑娘走到茅草屋外,她上前一步推开了门,对着屋内甜甜的喊道:“娘,我回来了。”屋内果然真的如她所言,有一个头发花白,精神不振的老妇人躺在床上。妇人费力的睁开眼,看见是自己的女儿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瑶儿,你回来啦。”听到老妇人的话后,江舒白有丝惊讶,原来这人竟然和瑶瑶一个名字。屋子很小,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屋外的角落里到是有一些做饭的器具,但看上去脏兮兮的,唯有熬药的罐子看上去挺新的,似乎最近一直在熬药。床上的妇人看到女儿身后还跟了两人,便有些激动的想起身,傅宴温柔的笑着阻止了她的行为,“夫人不必起身,我们是瑶儿的朋友,来看看您。”听到傅宴的话,老妇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瑶儿,这……”姑娘给了傅宴一个感激的眼神,笑着对她的母亲说:“是,娘亲,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们想来看看您。”老妇人听后没说什么,只是轻咳一声,低着头缓缓对女儿说:“还不快给你的朋友去沏壶茶。”姑娘听后离开了小屋,去准备烧水沏茶。老妇人费力的想坐起来,江舒白上前帮了她一把,将人扶着坐了起来。老妇人对江舒白笑笑表示感谢,她看着屋内的两人道歉道:“真抱歉,仙人,我家这环境你们也看见了,其实……我知道你们不是瑶儿的朋友。”老妇人笑的有几分凄凉,“她成日里只想着给我治病,哪来的时间交朋友?”她越说越难过,嗓子嘶哑干涩,“是不是我那不孝女儿又偷你们东西了?”傅宴赶紧摇摇头,否认道:“怎么会,没有的事。”老妇人却并不相信傅宴的话,她从左手上褪下一个成色一看就很差的镯子,递到江舒白面前。她拉着江舒白的衣袖恳求道:“仙者,我身上只剩这个了,求求你们不要和瑶儿计较,她是个好孩子,是我不该活着继续折磨她。”傅宴看着江舒白动摇的神色,温柔的笑着回答:“您怎么会这么想?瑶儿她很好,是她帮我们追回了偷东西的小贼,”又再次强调,“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江舒白听到傅宴的话后,第一反应是他又在骗人了。可……在这种情况下,善意的谎言未尝不是好事,难不成要如实相告才对?不一会儿瑶儿烧好了水走了进来,她不好意思的拿了两个带着豁口的杯子,倒了些水进去,“抱歉,家里没有茶叶,希望你不要嫌弃。”傅宴微微一笑,“怎么会?”他看眼前的人只倒了两杯水便猜到她们家中可能没有杯子了。江舒白看着手中的水有些不知所措,喝不是,不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