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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就算将来财政困难，像你父亲原来很长一段时间开不了工资，或者工资微薄，勉强养家糊口，却又不肯以权谋私，你能做到始终保持清正廉洁吗？我记得啊，家里穷，父亲买彩票，想中大奖，结果好几个月，什么结果都没有。穷得只能盼望中奖改善生活了！买书做题吧！4月份就要四级联考了，你现在报名，只剩下一个多月。韩秋子打开电脑，到省人力资源厅的网站，下载岗位表。有你能报的吗？有。一个省里民政厅，一个县里检察院。你想报哪里？为家乡服务，何况省里分高，把握不大，时间紧张，复习来不及。随你。报名，资料审核，好了，去书店买书吧，很久没出门了，韩秋子洗漱一新，穿着旧的运动服出门。你这样子，才有点像活过来。嗯？看车。哦。神仙未婚夫公务员笔试考两门，一门行测，一门申论。买了两本书，一共857页，满打满算43天，每天看25页就看完了。打开行测的，数列，两个小时过去。韩秋子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怎么了？这些数字之间的关系，跟彩票的中奖号码一样，有什么规律？能研究做出来我还不如去买彩票！不做了，这行测的数列哪里是考试，分明是耍人的！你起来看看窗外。韩秋子起身到卧室窗户边，但见楼下母亲佝偻着推着三轮车准备去摆摊，韩秋子喉咙一滞，双腿跪在了地上。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背水一战，韩秋子起身，坐回了书桌前，如果数列做不出来，考试必须放弃或凭运气选择，那么得分点在后面的题型中就不容有失，数学我不擅长，会几种最简单的类型就行，时间宝贵，复习的时间不多，考试的时间也不多，必须集中精力在优势上，比如言语理解与选词填空，资料分析繁琐一点但只要细心多数都能做出来，常识判断只能靠原来的积累了，重难点是判断推理，需要强化的是逻辑推理和类比推理，图形推理跟数列一样，除了简单的旋转、对称能看出来，只能凭运气了。简要了解了行测的题型，韩秋子制定了复习计划，模拟卷最初55分，一个月后，最高77分，最低64分。这个成绩报考省里的职位确实也希望不大。男子在韩秋子做完最后一套模拟卷72分后把意见传到韩秋子心中。报县里希望就大了吗？不大。韩秋子托腮，看着面前的申论材料。总结问题（是什么）—分析原因（为什么）—提出措施（怎么办），按这个思路套模板吧，韩秋子深吸一口气，按照书中给出的材料类型，一一背答案。明天就要去冀东市了。嗯。我要先看考场，后天考试。嗯。你陪着我快三个月了，你叫什么名字？嗯？不想告诉我吗？你到底是什么？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说话，但心里能感受到你跟我说话，是心电感应吗？我叫卫恕。哪两个字？是女鬼魏吗？男人好像有点生气了：是汉朝大将军卫青的卫，“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的恕。这句话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论语·里仁》。哦，也就是宽恕的恕喽？嗯。你是古人吗？跟大将军卫青是亲戚吗？你有字吗？韩秋子好半天没有感受到卫恕的答话。生气了？我不想理你了。为什么一追问你的事就不想理我了？我跟卫青没一点关系，懂了吗？都姓卫不算？好啦，以后我叫你卫恕，好不好？好。卫恕，你来自天上吗？嗯。那你算神仙咯？可以这么说。哦，你们那里怎么算日夜？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没听过吗？那卫恕，你多大了？你真想知道？嗯。7000多岁了。嗯？按你们人类的纪年，我7000多岁了。7000÷365，韩秋子拿手机计算器算了一下，191780821918，诶？你还不满二十，没加冠，没有字？我今年25，你比我还小？你是弟弟，啊，快叫姐姐！韩秋子感觉卫恕笑了。我7000多岁，你25，让我叫你姐姐？你7000多岁，在天上不就是刚过19岁的小伙子吗？在人间，你不叫我姐姐，叫什么？我们不是姐弟的关系。那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来看看……看什么？看你……卫恕欲言又止。韩秋子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申论的书，看我有多蠢，看我怎么死的，蠢死的？卫恕叹了一口气，你上辈子，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