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他虽然投奔晋国,却因为没有耍晋国国器——鞭的天赋,一直用着格格不入的红缨枪。他就是见不得和宁湘流有关系的人好,一直添油加醋,“我看,那两具干尸,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蛊术,悄悄杀了晋国下生,然后栽赃嫁祸给亡灵,太子殿下,他们就是在耍你呢。”这个邹苟,于情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太子殿下。”依邻突然开了口,“您妆花了。”“什么?”扶俗赶紧拿镜子照,“啧,是有些花了,大热天的妆面都不贴肤了。”依邻道:“我给您补补妆。”扶俗立马把脸伸了过来,称赞道:“依邻姑娘不仅长的嫩,手也这么嫩。”邹苟还要说,“太子殿下,你要好好盘问他们两个啊,我们一天之内损失四名晋国下生,不能就这么算了。”诸子百家建仙殿羚羊跳崖“从刚才搬石头的人全部都被支走了只留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纳闷,一定是他们俩用了什么狐媚子的巫术,专门只留下那四名下生好趁机下手。”看来这个邹苟是死活都要盯着她了,于情越看他越厌恶,“百家被支走,是你们的下生亲自放的话,他们把山上的石头全部让我搬,并给我定了硬性命令,脚下印坑深度不达一尺不能歇息,在座搬过石头的都可作证。”众人鸦雀同语,“是啊是啊,的确是这样,我们都可以作证。”邹苟气不过,“既然是硬性命令,没达到就不能歇息,你现在怎么停下来了,还不快继续搬石头。”于情扔给他一把量尺,“我达到了,你自己去量。”量尺是于情从那个下生的尸体上搜出来的,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邹苟决不相信于情能在这么短的时候踩出那么深的坑,拿着量尺气冲冲选了个最浅最小的银坑,伸尺一量,刚好达标。于情明知故问,“怎么样,我可以歇息了吗?”邹苟沿着坑沟一步一量,深度全都达标,像个泄了气儿的河豚,虽然吃了瘪,但是特别不服,“太子殿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亡灵是认坟墓的,接天崖无往来生人,百十里也没有一座坟头,断没有亡灵出没的道理。”扶俗刚要张口,依邻道:“太子殿下,别乱动,妆画歪了。”扶俗完全拜倒在依邻的温柔水里,也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多享受享受这一刻,拦下依邻的手,仰头发令,“亡灵行处必留痕迹,你们围着这座山去搜,立刻!”“殿下!”“你闭嘴,给我打点水来,依邻姑娘你继续画,我这就不动了。”于情自然是知道就算他们把整座接天崖都翻过来也是找不出一个亡灵的,她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顾纵的右腿已经变形了,骨头也是错位的,小腿骨断成了最少三截,“顾纵,你这条腿——”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断了好。”叛众道:“成了瘸子,师姐就会可怜我,我就可以永远赖着师姐了。”也不知道顾纵怎么能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十六七岁的孩子往后余生都得拄着拐杖,光是想想,就心里泛酸,“我看看左腿。”左腿还好,正一下骨调养几天当无大碍。顾纵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是于情比他大个三岁思想觉悟不一样了,他竟然说,“要是断的是胳膊或者手就好了,这样师姐以后就得喂我吃饭,替我穿衣,给我洗澡,帮我——”于情一手堵住他的嘴,“闭嘴。”顾纵笑,“怎么办呢,腿好好的时候师姐都不认我这个师弟,如今瘸了成了残废,师姐就更不认了,我好惨,师姐安慰安慰我。”“瞎说什么。”于情道:“我认不认你,和你腿瘸不瘸没有关系。”顾纵道:“那我知道了,肯定和我帅不帅有关系。”“你能不能正经点。”“不能,我就不是正经人,怎么正经啊。”“那就闭嘴!”探查亡灵的晋国下生久久未归,于情替顾纵做了个木筏让他躺在上面,山上麻绳很多,捡了一根穿进木筏缝隙里,实验了下挺结实的,山路不好走,顾纵腿也经不起折腾了,让他躺在上面,于情也好拖着他走。给顾纵料理伤势时,还发生了一幕小插曲,人有三急,邹苟每次解手需要和扶俗报备,才能取下脖子上的狗绳解决生理问题,一泡尿撒完,竟然发现有好几个别国人争抢着戴那根狗绳,巴巴的想给扶俗当狗,邹苟看见了肯定不依,有人敢和他抢位置,冲上去就和那几个人厮打在一起。真是世风日下,连狗这种畜生道都成了抢手的稀罕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