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默默的打开床头昏黄的灯光,声音低低敲击着夜色,“还没有。”
顾砚北“嗯”了声:“今天做了什么?”
姜岁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包了一屉的水饺还包了一屉的馄饨。”
顾砚北似乎是笑了声,也似乎只是呼吸重了一分:“包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吃吗?”她下意识的就这样回。
这次姜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真的在笑,慵懒又带着三分醉意的笑。
“你喝酒了?”她问。
顾砚北含笑:“嗯,北方谈生意,难免要喝些。”
姜岁抿了下唇,低声问他:“你……带着刘小姐一起去的是吗?”
手机那头有片刻的沉默。
姜岁就有些后悔自己问了不该说的话,她何必要自取屈辱呢。
就在她思考怎么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时,顾砚北开口了。
他说:“墓地的事情,算是欠了一个人情债,刘家希望这个女儿能增长一些商业上的见识。”
他是在……跟她解释吗?
浓重的夜色里,姜岁不知怎么,心脏忽然就漏了半拍。
“早点睡。”他说。
姜岁:“……嗯。”
她没有挂断电话,等着他来,可他似乎也忘记了,姜岁能听到他从床上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后来又断断续续的听到了水流声。
她猜他在洗澡。
他大概是没有注意到手机还在通话。
等他洗了澡重新躺在床上,这才看到还保持通话中的手机。
“……姜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