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一秒,迟宴北就移开了视线。
他的视线转到刘杰面上,“挺会玩?”
刘杰不知这位燕城活阎王问话什么意思,但仍心里发虚,迟疑地开口,“迟。。。迟总。”
迟宴北一步步走进包厢里,站在刘杰面前,微垂眼看已经站起身的季初棠。
季初棠皮肤嫩,被压在茶几上只一会,锁骨前红了一大片,更别说被刘杰捏过的下巴。
红中带着隐隐的青紫。
包厢里所有人都拿不准迟宴北的意思,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冷寂。
迟宴北周身散发的凌厉气息压迫着整个空间。
“迟。。。迟总。”
刘杰双腿剧烈地抖着。
“你他妈很会玩!”明显带着怒意的男声骤然炸开。
迟宴北突然抡起一拳就打在刘杰脸上。
刘杰身子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却被迟宴北提着衣服稳住,另一只手又是一拳抡上去。
季初棠站在一旁默默地揉着臂膀,眼睛紧紧盯住此时散发着狠戾气息的男人。
她之前对刘杰时的硬气瞬间消去。
反倒是心中被强制下去的隐痛开始汹涌。
迟宴北打人时右手手腕戴着的佛珠前移至拳头处,时不时硌着骨头。
季初棠看见他偶有一瞬加深的皱眉。
她紧咬着唇,几年来一直被她压抑着的情感终于到了临界点,再也抑制不住。
她无时无刻没有在想他。
季初棠心里有个声音在重复对她说。
抑制不住,那就放任吧。
放任自己一次,重新靠近他。
只要靠近他,她干渴的心,就会重新充盈。
可是,只要她伸手,他就会将奇楠木佛珠给她吗?
那些曾经的默契,都是发生在她一声不吭远走之前。
季初棠双手紧紧攥住裙摆,压制着自己的心。
迟宴北暂时挺住手,揉着拳侧头看她。
冰冷的视线比之前锐利不少,也更凉。
视线从她的脸上一路下移,最后停在她攥紧裙摆的手上,顿住。
手背感觉到视线的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