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一种解释。
那便是嵬名宏图真如他一开始所言,他看透了一切,却又左右不了局势,无可奈何,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察觉。
只是堂堂党项国师,在党项朝堂扎根了十几年的人物,当真就那么容易失势,被一个小小的三号顺位的继承人所左右?
还是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阴谋?
哼!
只怕这嵬名宏图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诚实呀。
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排空。
叶玄微微低首,望向永盛帝。
“所以陛下今夜乃是将计就计?”
“嗯!朕想看看这党项人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招,顺便,也将插在朕心头整整二十年的这根刺拔掉!”
永盛帝重重点头,眼神中透射出无边冷意。
不过很快他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神情略有怅然。
“只是让朕没想到的是,朕的儿子竟然还活在世上,如此,也算是给朕这二十年的苦楚一番补偿和慰藉了吧。”
“那陛下,臣此次救驾,岂不是坏了陛下的大事?”
“不!”
永盛帝摇头,旋即又一脸浅笑的望着他。
“非但没有,你与吴忧的到来反倒是让朕能多藏了一手底牌。”
“以后若是再遇此类事情,朕留着这一副底牌,便可更加从容应对。”
“只是让朕颇为意外的还是你。”
“我?”
“不错!”
“朕还是低估了党项人对你的执念,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直接动用铁鹞子,更没想到你小子非但平安无事,还将铁鹞子一网打尽了。”
此话一出,叶玄神情随之一动。
“陛下,您的意思,渭水河堤之上发生的事情,您都知晓?”
“自然!”
叶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却又神情释然。
旋即苦笑摇头。
“看来臣还是多虑了,臣眼见着长安城乱象横生,心中焦急万分,如今看来,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
“呵呵,你小子还是年轻了。你也不想想,这是朕的大靖,朕的长安城,朕岂会任由他人为非作歹。一切只不过是朕让他们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