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少年吓了一跳,纪年松了手,坐起身,颓废的往沙发背上一靠,冷漠的厉害。
少年有一刻的愣神,胆挺大,然后在纪年旁边坐下,“你没死怎么不吭声?刚才吓死老子了知不知道?”
纪年没理他,他本来话就少,何况谁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揪了把背包,揽在怀里,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句,“这里什么都没有。”
意思是让少年离开。
如果不离开,这少年绝逼会打他包的主意。
如果打架就赶紧打,打完了就赶紧滚。
房间很黑。
看不清那少年的脸。那没脸少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很熟稔的和纪年聊天,“哥们儿,你应该不是这家主人吧?那你在这儿几天了?”
“怎么?”
纪年挑了挑眉,语气不悦。
少年倒是个好脾气的,“没事,就问问,毕竟遇到就算一场缘份,自我介绍一下,秦霄,19岁,2单902的。”
说完,他还伸手要和纪年握手。
纪年戒备的看他,冷笑。
短短七天,他见过最丑陋的人性。
为了活,身强力壮的大汉可以把三四岁的孩子推给丧尸。
小两口跪在地上求,只让怀孕九个月的妻子进商店躲一躲,磕到头破血流,商店门也没有开。
其实可以救的,但恐惧让人心变的冷漠。
敢问,在这么冷的世道里,这少年会让纪年怎么想?
纪年不再理他,拎着背包起身进了卧室,锁上门。
纪年睡觉很轻,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一丁点动静立马就醒了。
于是这晚上他几乎没睡。
因为外面那家伙没走,跟拆家似的在鼓捣什么,惹得四邻八舍的“邻居”叫唤了一晚上。
天亮时,纪年从房间走出,就见客厅大变样了。
沙发原来是朝里,现在朝外,几个花里胡哨的工艺品摆放在窗台上,还有一盆顽强的仙人球放在旁边,整的挺别致。
见纪年出来,那鼓捣了一晚上的主儿跟纪年打招呼,抬着下巴,炫耀似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