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仡铖沉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拿单子去一楼缴费,然后到西药房拿药。”
说完这番话他就起身离开了,并对听到动静来看情况的护士说道:“给他重新塞上纱布。”
祁舟吐出一口血水,却还笑着。
护士吓够呛。
任由护士捣鼓他的嘴,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仿佛刚才失态的另有其人。
他幻想过无数次再见的场景。
喜极而泣亦或是冲上去抱着他大喊阿铖我终于找到你了,又或者欣喜若狂的告诉他。
我是你的粉丝,我想你能继续回去唱歌,我喜欢你站在台上自信放光芒的模样。
但没想到,这么狼狈。
谁会嘴里一边淌血一边告白自己的偶像啊。
又不是苦情男女主,临死前嘴角流下一行血,要刚好一行,多了影响美观,然后深情告白。
更何况,他那血混着唾液流在下巴上,一点都不凄美。
不过好在,他的纯爱战神马甲没掉,他看上的始终是同一个人。
“好了,这个你至少要等半个小时后才能拿掉,半小时后会凝成血块,就不会一直出血了。”护士收拾着器具继续叮嘱:“另外,这一个月要吃流食,避免咀嚼。”
“我明天还可以来吗?”
护士愣住了,“嗯?呃……按理……没有特殊情况是不用来了的,除非你拔完牙回去发烧,有不良症状就需要就医。”
正常人谁会问“明天还可以来吗?”
不都是问“明天还需要过来吗?”
祁舟无视护士诧异的眼神,兴致冲冲的甩了甩手里的拿药单子,说道:“我明天还来。”
神经病吧,把医院当饭馆了?好吃下次再来?
护士翻了个白眼后,端着装器具的铁盘回了办公室。
见冯医生坐在工位上皱眉沉思,她问道:“冯医生,那人你认识?”
冯仡铖回过神,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但他说他明天还要来。好奇怪的人,我都跟他说了没有不良反应可以不用来。”
“不用管他。”
冯仡铖很烦躁,但他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因为终于有人支持他,说喜欢听他唱歌。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不会再唱了,这辈子都不会。
祁舟回到家已经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