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西条风问道。
有些神志不清的苏凌在冷风中听到西条风被吹得模糊的声音,她有些缄默地靠在孤门的背上,神色暗淡下来。
痛是当然痛的,不过习惯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而这类示弱的语言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口。
愣了好久,半晌才开口道:“还…”好
还未说完的话被诗织打断,她理所当然地说:“受这么严重的伤,肯定很痛啊。”
是啊,真的很痛,这难捱的痛苦几乎让她喘不过来气,几乎要将她淹没。
一切的伤口保持着温度,而温度撕扯着疼痛,疼痛又央求着想要愈合,勉强愈合过后又是受伤,周而复始。
她将头埋得更深一些,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颈上陡然传来的一丝凉意。
“下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来的好快啊。”
“那也就意味着今年也快结束了呀。”
苏凌听到他们是这样说的,她抬眼间见到天际线边正氤氲着雾蒙蒙的湿白,鹅毛般的飞雪纷纷扬扬地洒下。
冷风中夹杂雪粒的空气被吸入肺腑,让苏凌昏沉的头脑瞬间一凛。
顿时间感觉像是恍如隔世——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这么快就冬天了。
亦或许,不久后就是圣诞、烟火、新年,一切的美好都会如约而至,她所期待的东西也会随着这场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吗?
应该,会的吧。
…
苏凌受伤入院的这件事情始终看不了tlt,当她在病房里见到不期而遇的松永要一郎的时候,她早应该明白。
空气中弥漫着满是消毒水的气息和陡然冷却下来的温度,她稍感不适地冷眼看着眼前笑里藏刀的中年男人,一种无形而又摄人心魄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听夜袭队的队员说你你受伤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你,还好吧。”松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着慰问道。
他脸上的笑容很深,细微的笑纹一路延伸到眼角,看起来十分亲和,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
对他来说他巴不得适能者受到难以承受的伤害,而失去所有的行动力,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暂时忽略光的力量,对适能者进行捕捉
可惜,这次机会错过了。
“我很好,多谢松永管理员万忙之中抽空慰问,我甚感荣幸。”苏凌将放在窗外的目光挪了回来,看着松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