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余沐梵收起手机,双手环抱,一脸‘不服来打我’的狂傲表情,“就算你们人数占优势,一旦动起手来,你猜noctifloro保我还是保你们?”
余沐梵说出问题的瞬间,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是七层头牌,每天销售额高达几百万。
几个是大堂服务生,每月靠基础工资维持生计,为了几千块钱提成欺凌同事。
领导要是知道,无论对错,肯定倾向能为酒吧换取更大利益的余沐梵。
大堂服务生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彻底慌了。
假如余沐梵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们肯定保不住这份清闲又高薪的工作。
noctifloro底薪和全勤相当可观。他们几个全职服务生学历不高、又吃不了体力活的苦,被开除之后该如何留在a城?
“余沐梵!余沐梵!”厕所外响起领班的喊声,急匆匆由远及近。
“让你扫厕所的时候,你乱跑!现在不让你扫了,咋躲在里面一直不出来?”领班循着胸牌定位找进来,猛得看到余沐梵面前围了一大堆人,疑惑地问,“你们不好好工作,围在厕所干吗?这个月业绩达标了?”
“!!!”
参与霸凌的大堂服务生,彻底六神无主,拼命朝余沐梵使眼色,希望他放过自己一马。
余沐梵一改刚才的狂拽酷炫,装出一副无辜且委屈的模样,“我刚来,就被几位前辈拽到厕所,手腕都捏红了。”
余沐梵出身贫苦,却天生少爷身子,细皮嫩肉特别容易留痕迹。
他们隔着外套拉扯两下,余沐梵手腕已经浮现淡淡的红痕。
“什么情况?拽你来厕所干吗?!”领班见余沐梵手腕确实红了,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领班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余沐梵业绩挂零的时候,他也没有开除小赔钱货。只是使唤他去扫厕所,底薪照发。
他知道,大堂几个老服务生,都是外地来的穷小子。有时候他们偷摸着把客人的消费单,拿来写上自己名字,领班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如一大帮老员工,把新员工拉到厕所欺负,性质就变了。
“我、我……”
“没……没干啥。”
“我们……那个……”
几位‘前辈’支支吾吾,脑袋低垂,恨不得从厕所的瓷砖缝里钻进去。
他们内心一百个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向余沐梵道歉。
不对!
早知道,他们根本不该动这个歪心思!
此刻,绝望的大刀悬在他们脖子上,随时有可能砍下。
余沐梵揉揉手腕,搓了搓那两道红痕,才慢条斯理地说:
“到了厕所,他们才说羡慕我的业绩,想要跪下拜我为师。”余沐梵眼尾一挑,慢悠悠抛出两个字,“对吧?”
“是、是!”
说话同时,为首的前辈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师父,我们想上楼。”
“求你教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