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而且如果真撞到了什么,也不会没有感觉。你应该是刚睡醒,眼花看错了。”白父停好车后也跟了过来,安抚道。
“那……可能吧……”
白阅心中存疑,但看着父母紧张的神色,实在不好再说,只得作罢。
本来就被梦扰的有点心神不宁,刚缓过神来又出现这么一档子事,白阅控制不住的思索起来,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父母办理完报道等一系列繁琐的流程后,也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白阅的父母工作很忙,这次来送他也是调了好久的行程才换到了假期,因此反复叮嘱了各种注意事项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白阅则被辅导员带着往寝室去,路上这位辅导员不疾不徐的介绍着学校的情况,白阅缓步跟在旁边,不时回应几句,顺便打量起四周。
已经快九月末了,暑气丝毫未减,灼热的阳光压得树叶都耷拉着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本该喧嚣的校园里现在也没几个人在室外闲逛,唯独几只蝉还在声嘶力竭地叫着。
“沙——沙——沙——”
在正午烈日的震慑下,几乎所有学生都生无可恋的苟在宿舍里,大一新生301男寝里的三人也是如此。
顶一头栗色卷发的贺冶拉动着作训服的衣领,瘫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不都秋日安了嘛,今儿这天怎么觉着比前两天还要热啊?都快喘不上气了……”
“没听说过秋老虎吗?你多喝点水,然后抓紧时间睡个午觉,小心下午军训时中暑。”
搭话的男生和贺冶长得有七分相似,他递了瓶矿泉水过去,语气中透露着宠溺。
“哐、哐、哐!”
正当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贺冶接过水,随口朝门外问了句。
本就虚掩着,留了道缝隙透风的房门被应声推开,一个竹竿似男人闪进门内,快速打量了一圈。
“正好大家都在哈,我是舞蹈系的辅导员,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午休了。”
“舞蹈系?”贺冶挑起眉毛,乖巧地笑了笑,“老师,我们这不是舞蹈系宿舍啊,您是不是走错了呀?”
“没走错,你们寝室不是正好空出来个床位么,我们系今天有一位同学刚来报到,但本系的宿舍都住满了,所以先安排在你们这儿。”
“竹竿儿”边说边回身招呼,“哎,同学,来跟你室友们打个招呼。”
白阅拎着硕大的箱子,吃力地从辅导员和门缝中挤了进来。
这是个标准的上床下桌四人寝,进门右手边是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门后有一小排柜子和置物架,再往里一点就是分列两边的四张床位。
此时除了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其他三个床位都已经放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