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一个榻上,根本不能抑制身体上那种古怪的反应,反而随着她搭在胸膛的手臂,屈压在腰腹的腿,反应越发明显。
如有蚁虫在攀爬,心尖泛起难忍的痒,他感觉喉咙亦是产生了莫名的干渴,身体对她的渴望远远不如他表面这般冷静。
想抱紧她。
季则尘又轻轻地垂下眼皮,纤长浓密的鸦羽挡住眼睑下泛起的病态红痕,遮住疯狂的渴望,手臂缓缓拢过躺在身旁的唐袅衣。她的身子很软,大力些都怕弄坏了。
可是他一直都想弄坏她,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他颀长的身躯侧过把她抱紧,然后把变得滚烫又潮红的玉面,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缓缓地呼吸。
很香。
此处简陋得连沐浴都只能用清水,她身体却是香的。
他分辨不出是什么香,能上瘾,香得他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青年的呼吸浅浅深深,渐渐带着点喘意。
怀中的唐袅衣也似听见了撩耳的呻。吟,无意识拱进他的怀里。
越靠越近,近得胸口贴胸口,腰贴腰,好似生长的双生花纠缠在一起。
安静的黑夜因他越发急促紊乱的喘声,染上了潮润的湿意,黏稠的暧昧悄无声息地扩大。
季则尘原本冷静的神情变得难受,又不得其解地呻。吟,所以他抱得更紧了,脸埋亦得更深,嗅喘得如同痴迷某种东西,带着冷静的狂热。
他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渴望。
想把她揉进骨子了,然后合二为一。
沉睡中的女子被缠得很窒息,隐约察觉了危险,却陷在梦魇中睁不开眼。
青年如同一条冰凉的毒蛇缠裹住她的身子,缠住双腿,沿着小腿蜿蜒至大腿,绕过纤细的细腰,延顺弥漫上胸口,最后用力地勒住似纤细易摧折的花梗颈项。
他紧扣住怀中少女单薄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臀死死地挤压在怀中,身子不受控制地磨。
这样的行为并不能缓解突如其来的渴望,他越发难受的地闷哼,身躯不停地颤栗。
他神情涣散的将唇瓣印在她白皙的耳垂上,启唇含住轻轻地舔,用力地吮含。
像是要到了,可始终少些什么。
他喘得急促、炙热、难以呼吸,尤其是不经意蹭进她双腿,忽然的快慰冲击过背脊,像是烈火中浇了滚烫的沸水。
他眨着泛泪雾的眼,脸埋在她的耳畔,毫无羞耻感地启唇呻。吟,连尾音都在颤抖,“呃……”
很舒服,难言的舒服。
沉睡中的唐袅衣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下意识地蹙眉,却仍旧深陷梦魇中无法醒来,所以看不见眼前吊诡的一幕。
静夜阒寂,外面的夜莺鸣叫声远近不一,催促着人入眠。
快意散去后只有数不尽的空寂。
季则尘轻喘地抬起潮红的脸,清冷的眸中已经浮起浅浅的雾,淡漠的神情毫无生气,带着似傀儡没有意识般的空。
不够,这样的紧密接触不够。
他垂下眼睑,一眼不错地盯着怀中睡得双腮晕红的少女。
她被他刚才抱紧的动作,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此时正毫无危机感地微启檀口。
一截殷红染珠般的舌尖藏在如含贝的齿下,面容似无辜又洁白的圣女,无心引诱着贪欲满身的鬼魅俯身,噙住那截猩红,辗转吮吸地含住。
他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缓缓俯下身,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夫君……”不知道她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无意识的嘟嚷都是他。
真的是夫妻吗?
可夫妻之间应该还要做些什么,才能称之为夫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