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忻妍乖巧地坐在景怀钰的身边,也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跟随著自己,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著。
“我天!”祁忻妍惊悚地捂住嘴,她的馀光看到瞭!目光来自皇上!
好傢伙,这皇上看著自己干吗?
怎麽还看看自己,再和淑贵妃聊些什麽。
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清瞭清嗓子:“忻妍啊。”
被点到名的祁忻妍就像学生时代一样,马上站瞭起来,好在之前就有跟著芍药学瞭礼仪,她微微屈膝:“民女在。”
皇上向来都是很喜欢祁忻妍的,哪怕她的父亲是祁文君,发生瞭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很喜欢祁忻妍,若不是她与闻人清有血缘关系,他恨不得马上就下旨给俩人赐婚。
皇上对祁忻妍行礼姿势不标准的事,并不在意:“这件救济难民的事,做得不错,值得夸赞。你的豆浆朕也喝过,味道不错。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朕还以为你隻有武艺上的天赋呢。”
祁忻妍似乎听懂瞭皇上的潜台词,故作惋惜的样子:“民女自从落水后,这身体不知怎的,变得体弱多病。母亲请医师替民女看过瞭,怕是日后不能习武瞭。好在民女还留有做豆浆的手艺,也让自己往后的生活能有个傍身。”
正在喝酒的景怀钰听到此处,不禁一身冷汗。他倒是知道祁忻妍武艺的事情,可她在这样的场合中说起这事,倒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难道这就是祁忻妍说的,以身入局吗?
把自己的弱点放在明面上瞭。
皇上并不清楚这事,下意识地皱瞭皱眉:“难怪啊。刚刚朕还与你姑姑说,怎麽忻妍的气色如此之差,原来是那麽回事。”
说著,皇上看看祁忻妍的衣裳,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你这身衣裳倒是好看,让朕想起曾经一位最为尊敬的女子也曾穿过。”
祁忻妍自是明白皇上说的是谁:“这是景怀钰为民女准备的衣裳。”
说到景怀钰,皇上再也忍不住地笑出瞭声:“朕就知道是怀钰这小子为你准备的。朕看怀钰这小子,闲来无事。怀钰啊,忻妍的安全以后就交给你瞭。”
景怀钰当然是很乐意的,连忙起身,笑脸盈盈:“是,皇上。”
这小子,怎麽在皇上面前也没个正形。
皇上又喝瞭一口酒,忍不住地咳嗽瞭几声:“朕近日身体不适,就先离开瞭。衆爱卿自便。”
说罢,便再次牵起淑贵妃的手,起身准备离开。淑贵妃轻轻拍著皇上的手,不知道说瞭些什麽,皇上微微点头。
就这样,皇上看著淑贵妃缓缓走下台阶,淑贵妃走到祁忻妍的身旁,拉起她的手,说道:“忻妍,傢中一切可好?姑姑在这皇宫中,有许多双眼睛盯著我,我也不能托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