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钰默默上前靠近她一步,轻声道:“是靖海侯的手笔。他将大量难□□送到瞭京都周围,又在这些难民中混入瞭他的私兵。”
私兵?
祁忻妍不敢置信地抓住景怀钰的小臂:“身为侯爷,拥有私兵这可是犯法的事,皇上不知道吗?”
思前想后,祁忻妍马上否决瞭自己的这个念头:“不,皇上一直都是知道的,现在是想要处置靖海侯瞭。靖海侯和我父亲的侯位一样,都是世袭制的,如今的靖海侯并不比先前那几位,有什麽大的作为,他隻是靠著祖辈的荣光享受著红利。也因此手中并无实权,他想要权力,想要自己的女儿做太子妃。”
一个人若是想要的东西太多瞭,那麽做事一定会有破绽。
祁忻妍继续说道:“是要将那些私兵控制起来吗?”
“不是”景怀钰出声否认道:“我与闻人清商议过瞭,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会有暗桩时刻关注他们的行动。”
靖海侯实在蠢笨瞭些,若是安分守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偏偏他要铤而走险,想要搏一把。
那就。
让他输!
祁忻妍无力地揉瞭揉太阳穴:“我原以为酒量还是可以的,现如今似乎开始头晕瞭。”
她记得芍药说过原主的酒量也是千杯不醉,怎麽如今……
实在是翻车!
大翻车!
祁忻妍瞥瞭眼景怀钰,这傢伙明明也喝瞭许多,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是也喝瞭许多吗,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景怀钰有点好笑地看著她:“自是用内力化去瞭身体裡的酒啊。你不会?”
一个从小习武的人,怎麽可能会不懂这些呢。
景怀钰眯起双眼问道:“乱葬岗那天,我有把过你的脉搏,一切正常。可,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是个……怎麽说呢,空有武功和内力,但是不知道怎麽去运用瞭。”
嘿!兄弟,你还真说到点子上瞭。
祁忻妍借著酒精,轻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祁忻妍,又不是祁忻妍。”
说罢,她便马上装晕倒在景怀钰的怀中。
装晕谁还不会瞭,想当初她为瞭逃避学习制作豆浆,总是在她老父亲面前装晕。
一装一个不吱声。
景怀钰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吓住瞭,呆愣瞭几秒,随后弯腰,将祁忻妍打横抱在怀中,一个飞身,直接下瞭二楼。
祁忻依站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见景怀钰过来,立马上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