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含笑看着他们说话,欣喜他们感情和睦。安国公笑道:“行吧,你这个小管家婆,都依你。既领了命,要招呼好你表兄。”“是。”春生、迟生起身抱拳,利落应下。虞松风也爱两个表妹飒爽,和他们相处,并不像和其他贵女相处一般处处周到、注重礼仪。怪不得临走的时候自己问母亲如何行事,母亲只说,到了便知道。“祖母、母亲、父亲,我们带表兄去安置。”迟生笑着提议。“去吧,别逛太远,按时回来用接风宴。”安国公含笑点头。春生迟生领着虞松风简单逛了一下安国公府,也替他介绍了如今住在安国公府的人。除去主人家的住所自有规制,迟生重点给虞松风介绍住阿温表兄、钟老仙翁祖孙和住在客院的各位宾客。“阿温表兄出自五岭温氏,是父亲姐姐的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他母亲早逝,父亲不慈,在本家过的很不好,父亲才把他接过来。”迟生道:“阿温表兄人如其名,温文尔雅,文人可亲,读书习文用功刻苦,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好啊,我在北地,见多了疏狂男儿,倒是少见南方温润君子。”春生笑喷,“表兄,你才多大,疏狂?疏狂得起来吗?”“好啊,胆敢嘲笑我,看我这钵大的拳头,怕不怕!”虞松风握拳,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一般来说,足以镇住场子。春生剑眉一挑,也学着他的神态,昂着头,把手指捏响。两个人像两只小公鸡,昂着鸡冠,拿下颚看人。突然,两人都绷不住了,同时笑出了声。虞松风真高兴,表妹们相处起来和家里的弟弟妹妹一样,真让人开心又快活。“两个傻子,还走不走了。”春生上去,一手牵一个,“来的贵宾不少,我给表兄介绍,若是我记不住的春生补充,你宴会上是要挑大梁的,千万要背熟宾客名单。”“还有你记不住的?我就靠着你提点我,你记熟就行。”春生嘟囔,却脚步轻快得跟了上去。虞松风已经是少年,春生、迟生还是女童,将就着她们走路。走了几步,迟生突然松开:“太热了!果然我不适合搞这些肉麻戏!”三人又一同笑起来,震得周遭路过下人频频侧目。作者有话要说:苍蝇搓手盼收藏……咸鱼的第三十二天安国公府占地面积很大,三人也逛不了多久,走马观花看了一圈,留出回房更衣的空挡,各自吃接风宴。虽是接待小辈,但接风宴还是非常正式得在正堂摆在了一大桌。团团见过礼后,春生担起职责,笑道:“表兄,我来给你引见。这是温家表兄,最是爱护妹妹不过,算年纪小你一些。”“温竑见过世子。”“温贤弟不必多礼,一家子骨肉,唤我兄长就是。”虞松风作为嫡长子,已被请封世子,做惯了兄长,对弟弟妹妹们很是照拂。阿温犹豫了一下,见两位表妹对他微笑鼓励,也从善如流唤了一声:“虞大哥。”“这是钟仙翁的玄孙钟勉,钟小大夫年纪虽小,医术却不俗,为我和迟生开了许多药膳调养身体,我们多蒙他照顾。”“不敢当,小子钟勉,见过世子。我和家祖在此,多有叨扰。”钟勉笑着起身行礼。“到底是老仙翁亲传,家学渊源,西北与云南相隔千里,咱们能遇见,是多么难得的缘分,钟贤弟也不要客套,唤我兄长就是。”互唤贤兄、贤弟,本就是交际中最普遍的。迟生却听得笑出声来,“表兄当兄长上瘾啊!”“你懂什么,我们这是英雄惜英雄,惺惺惜惺惺!”虞松风回头瞪表妹。这下,在场诸人都笑了,这是什么话本桥段。迟生笑得最厉害,属实小学鸡发言了。安国公也笑着从门外走进来,问道:“谁家英雄相惜呢?”众人又要行礼,安国公笑道:“都坐、都坐,家宴,不要拘礼。”世女和白昆山跟在后面,一起落座。桌上除了云南本地特色风味之外,还做了西北特色,茶水、果汁好几种,吃得虞松风连连赞叹,只说云南果然是他的家乡,饭菜都很合胃口。一家子也不讲究食不言饭不语,虞松风讲了父母近况和西北风俗,几个小辈也在桌上叽叽喳喳约他出门游玩。春生和迟生是不敢说这话的,她们最近筹备寿礼,功课都缩减了。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就道了寿宴正日。安国公府门外已经摆上了流水席,无论是谁,只要来说一句祝寿吉祥话,都能坐下吃一顿饱饭。越过喧扰的人群,安国公府内灯火辉煌,路边火把烧得正旺,照得府邸明如白昼。再往里走,到了正院正堂,这里的灯烛都用玻璃罩子透光,光线更明亮,也少失火风险,一片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