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麽一说,卫襄觉得很可能是这样,于是期待地望向他:“那就拜托侯爷了。”
裴云玠笑笑,神色不变。
事情说完后,卫襄便也不久留。
临走时,她突然想起来什麽,担忧地问他:“侯爷,你后背的伤如何了?昨日涂药了吗?”
裴云玠薄唇微抿,眼眸中透着几分欢喜,“并不严重,阿萤不必担心。”
他又告诉她过几日会带她去裴府瞧瞧,说不定她会想起来一些什麽。
卫襄唇角翘起,自然说好。
她走了后,守在书房外的辞生进来,少年的脸上洋溢了丝欣喜:“侯爷,表姑娘竟然主动来寻您了。”
裴云玠却是神情淡淡,目光望着卫襄身影消失的地方,沉吟了片刻:“昨日让你处理的那本古籍,处理干净了吗?”
辞生顿时收起玩笑的表情,“侯爷放心,属下已经将那本古籍烧了,表姑娘决计不会再看到的。”
“其他的医书和古籍呢?”
“这……”辞生愣了下,“侯爷,藏书阁的医书那麽多,属下还没来得及查看其他的书籍。”
裴云玠擡眼扫过去。
辞生冷不禁打了个寒颤,登时垂下头:“侯爷放心,属下现在就去查看藏书阁内的所有书籍,一定不会留下任何一本有关表姑娘病情的书籍。”
五日后,裴云玠空出一日带卫襄去裴府。
卫襄的身子已经几乎好全,额角的痂也掉落了,只是还留有一道浅粉色的疤。
她拨了一些鬓发下来,遮住了疤痕。
今日去裴府,说起来裴府的员外郎和其夫人也算是她的亲戚。
卫襄的母亲是裴府的表姑娘,俗话说一表三千里,虽然关系已经很远,但毕竟是血缘稀薄的亲戚,卫襄还是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说起来,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次出侯府。
裴云玠一早就在房门处等她,两人一同走出府。
侯府门口是一辆朱漆华盖的马车,一角印着侯府的图徽。
上马车后,卫襄心里有些忐忑,捏着袖摆问道:“侯爷,以前我与裴府的人关系如何?”
一会儿见了人,她也知道该怎麽对待。
裴云玠想了想,说道:“阿萤,你的母亲是裴府远房的表姑娘,关系并不亲近。那年老妇人病重,她千里迢迢赶来侍疾,老妇人怜她孤身一人,嘱咐裴府的人多关照她。”
说起自己的母亲,卫襄认真地听着,“……后来阿萤生下来,一直跟裴府的人不亲近,再后来,你们便去了青州。”
听他说完后,卫襄有些失落,她本以为裴府的人会是关系亲近的亲戚们,原本她还抱着侥幸,想着多与熟悉的人相处,有助于恢複记忆,却没想到他们竟是关系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