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好,也要多吃一点。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要为爷爷着想。”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贺睢沉眼神极冷:“我体谅你身体不好,从未给过你压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好好活着!”
“你生出来是贺家的骨肉,而我生出来只是贺家的工具……”
“睢沉,别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因为你的病,父母从未多看我一眼。因为你的病,我没有童年,几岁就开始接触如何经商为人处世!大哥的梦想,说追随就追随,我都不记得我一开始最想干什么!贺家人丁凋零,如今繁衍子嗣的任务也落在我的身上,怎么,贺家荣辱只和我一人有关?”
“大哥,做人别太自私!你,要么就早点死。要么,就别死!我话说的直,大哥莫见怪。”
贺睢沉淡漠的看着贺无恙,虽是兄弟,但两人走的路天差地别。
别的孩子在父母万千宠爱中长大,贺睢沉只有严厉的训斥和教育。
别人都是大的让小的,贺睢沉需要无条件服从贺无恙的意愿。
这样的日子,他忍了。
他只有一个要求,贺无恙活着就行。
如今,贺无恙看样子都不想活了,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贺无恙抿了抿惨白的唇,知道自己愧对这个弟弟太多,想要说些歉意的话,但又觉得太过苍白,最终什么都没说。
良久,他才开口:“我会保重自己的身子的,最起码要活到三十岁,对吧。”
“那最好。”
贺睢沉打了个电话,很快送来了美味的午餐。
贺无恙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不少,胃里翻江倒海,食物都快涌到嗓子眼了。
贺睢沉这才满意离开,就像完成一个任务,打完卡就离开。
贺无恙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胃里难受的要命。
刚吐完,就接到了宋元的电话。
“怎么样?”
他声音迫切。
“顾新月有个双胞胎妹妹,名字叫顾佳茗,两人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顾佳茗从小和外婆母亲长大,生活困顿窘迫。而顾新月却是顾家大小姐,生活优渥。”
“还有呢?”
“接下来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我查不到更多顾佳茗的信息,她在哪儿就读,去过什么地方,竟然没有档案在册。她小学初中,乃至高中大学,一直都没有就学记录,就像是黑户一样。似乎有人在后面一直抹杀她存在的痕迹。”
“她哪一届毕业,多少分考上的学校,读的什么专业,都查不到。我还是走访了她的老家,问她的邻居,去找小学校长,又去找高中校长,一路层层递进,才找到点蛛丝马迹。她学的应该是美术专业,成绩优异,但同学对她没什么印象,说她常年旷课,但专业课过硬。”
“是谁不想让人知道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