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忱心见她朝自己笑得阳光,暗自唾弃自己心中那些念想,干咳一声道:“我们都流落荒岛了,哪还有什么少爷下人,喊我忱心兄即可。”安蕊笑容越发真挚:这傻少爷真好骗!--------------------作者有话要说:安蕊:作者,我作为女主一直这么倒霉,我认为不合适作者微笑:哪有,我明明给你配了超帅男主和痴心男配安蕊:???痴心男配在哪儿,我连根毛都没看见!虚假宣传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作者:啊,就,玉忱心啊!安蕊瞳孔震惊:你把他收了吧!无尽航海玉忱心从内而外,完全就是个大少爷,不识草木不懂航海技术,空有一个伟大的航海梦。好几次,在玉忱心畅谈未来的时候,安蕊都用尽力气才按捺住想要一巴掌拍醒他让他面对现实的手。玉忱心对于安蕊来说,就是一个移动的拖油瓶,且这拖油瓶还十分地没有自觉,总是看见什么都惊奇,看见什么都要问一问。如果安蕊知道就算了,可安蕊也是第一次出海,只偶尔听过自己父亲和老船员们谈论过些过去的经历,说起来也只比玉忱心多上那么一两分的经验,还是纸上的。玉忱心问的多,她不知道的更多,难免恼羞成怒,在玉忱心再次指着一棵树上的鸟雀发问时,怒道:“我又如何知晓这么多?”玉忱心愣住,呆呆的,“我还以为锐弟你什么都知道……”说完像是自己也受到了冲击,气势萎靡下去。安蕊表情凝滞,难以置信地问他:“你不会以为我是老天特意降下来教你如何航行的吧?”玉忱心被安蕊说破心事,唉声叹气起来:“现如今我知道不是了。可是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少年突有奇遇,碰上一同道老者,授其技艺,使其完成心愿,怎么到我这里便不成了呢?”“话本之所以是话本,自然是因为那都是写书人臆测出来的,现实中哪里会有?”何况她明明年纪比他还小,他怎么能把她比作话本中的老者?玉忱心却犹不死心:“锐弟,你这话便说得绝对了,话本种类繁多,有千万之数,若全是臆测,人力有所不及,可见写书人还是在现实中寻找到依托的,怎能说是全无依据呢?”安蕊望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说他傻吧,他在一些事上确实傻,可偏偏他又能给自己的傻找出辩解的依据来,叫人也不知该如何评定他。两人谈话间,已逐渐深入岛内。安蕊早就掰下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来探路,途中若遇见可食用的果实,便支使玉忱心去摘下。好在玉忱心虽然心性上稚嫩些,行动上却毫不含糊,不消安蕊多说,他便将事情做的妥帖。二人一路向内,虽说遇见了几次虫蛇,但是好在安蕊眼尖目明,全都提前发现带着玉忱心避开危险。只是走了一上午也没看见有合适的洞穴,虽然午间阳光正好尚不觉得寒冷,但是想到老船员们的叮嘱,安蕊心中不免焦虑。“这是打火石吗?”玉忱心突然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石子。安蕊回首望去,只见他双手托着几枚圆滚滚的石子,仿若托着的是一位神明。她立即冷酷无情地浇灭他的热情:“打火石在野外是找不到的,忱心兄,你知道为什么吗?”玉忱心毫无所觉地问她:“锐弟,这是为何?”安蕊扬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因为打火石是人造的呀!”人造的呀!造的呀!的呀!呀!!这句话在玉忱心的脑中不断回荡,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手心捧着的石子咕噜噜滚落地面。他再次仰头看着安蕊,满面忧愁:“锐弟,没有洞穴尚可忍耐,可若是没有火,难道我们要过茹毛饮血般的原始生活么?”一想到他和锐弟费尽心力打下一只硕大野猪,而两人苦于没有火,而只能趴在野猪伤口上喝血生食猪肉。啊,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了,感觉会死。安蕊对上他诡异的眼神,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根圆棍,解释道:“此物可引火。”玉忱心顿觉之后的生活都有了着落,他和锐弟也不必生吃野兽血肉,高兴不已。安蕊瞧见他这副模样,心内觉得好笑,却又觉得诡异,明明引火物是每个人都必备的,为何玉忱心身上没有携带?只是再想到这位大少爷的脾性和玉家的仗势,想来是玉家主觉得玉忱心周围有人护着,不会流落他地,这才没让玉忱心带着吧!这玉家主也是心大。“锐弟,我仿佛听见了水声。”玉忱心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