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人听到了动静,也纷纷往里探头,看他又端又嚼,女人却营养不良的样子,一个个都用谴责的目光看他。
男人很生气,想也不想就把饭盒砸在了女人身上:“我就给你尝个味道,还落了一身腥骚,以后我不管了!你一会儿自己出院去!”
曾娅刚换好的病号服,全是鸡肉渣。
而那样补营养的药膳鸡汤,早就被他老公喝了一个干净。
护工在医院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什么都没说。
她又重新去拿了一套换洗的病号服,给女人换好衣服后,把病床上的东西也都给收拾干净。
曾娅很茫然,她问护工:“你不会觉得我很懦弱吗?”
女人被夫家压榨过后的逆来顺受,陆夕柠在人找护工时就考虑到了。
所以才特意找了现在这个护工。
“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
“我拿钱办的事是照顾你,其他的和我没关系。鸡汤说白了是给你的,你爱给谁喝就给谁喝,反正我又没多一分少一分。”
自己爱糟蹋身体,没苦硬吃,还要显得自己付出多的女人,她见多了。
闻言,曾娅愣了好久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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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柠接到护工电话时,正在茶室和黎麦见面。
得知这边情况,没有任何意外。
她直接告诉护工,如果曾娅今天出院,她就可以直接去接其他陪护的单,至于她给她的那些钱,她也不会要回来。
护工闻言,也很开心。
而陆夕柠也拿到了这户人家的家庭情况。
曾娅的丈夫今年四十多岁了,一直怀揣着拆迁暴富的梦想,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工作,过去吸血父母,如今吸血妻子。
说来可笑。
她们现在西郊住的那套老破小,还是曾娅去世父母留给她的遗产。
结婚后,她丈夫户口就落在了房子下。
后来慢慢地,她公公婆婆、小姑子和她丈夫……甚至还有些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
最初说是为了孩子上学,但最后好学校没考上。
逼着曾娅掏钱给他们找技校念书,并且要她负责全部的费用。
不然就吊死在她家门口。
甚至当初曾娅小姑子相亲用的条件,都是可以给安排京州户口。
寻常人听到这些内容都觉得难以置信,曾娅居然就这么扛了十多年。
陆夕柠看完资料,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