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在空气中漂浮,慢镜头一般移动成无数的小点。
“真漂亮”
里德尔听到自己发出由衷的感叹。
“或许你想戴上去看看嘛?”
她笑着递给他。
白色的雏菊,阳光下的花瓣一清二楚。
他看着西西莉亚把小雏菊,戴在了他的中指上——那枚黑曜石戒指的旁边。
雏菊有些耀眼,像潮湿荒野里的繁荣。
像冷漠城市里的死亡。
他不允许。
他不允许——有威胁的出现。
“或许我们高呼过,呐喊过真爱至死不渝,把爱奉上神坛,虔诚的誓为爱信徒。但是亲爱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活在爱里,它会蒙蔽你。”1
他要亲自结束。
他要亲自看着,他的软肋消失。
可当那道熟悉的绿光击中西西莉亚时。
当他依然看到女孩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上——
里德尔只是短暂的停滞了一下下。
接踵而来的,是他大脑的迅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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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的亲爱的”
他勾起西西莉亚的下巴,如同看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里德尔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喜欢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漫长的岁月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
他满意他的金丝雀,他满意于在这件工艺品上攥刻上属于他的标志。
他消失再崛起,他的金丝雀依然坚定不移的陪伴着他
亦如那个盛夏的下午,她陪伴在他的病床前一样。
青春如同悬挂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一滴一滴都流逝干净。
而窗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西西莉亚还是太蠢了。
里德尔站在暗红色的房间内,他看着窗外不远处的霍格沃茨塔尖。
如今的他已并非那个少年,如今的他是人人惧怕的魔王。